“等等!”沈扶黎猛地攥住裴玄澈的手,指尖冰凉,像骤然落下的雪,那凉意顺着皮肤迅速蔓延,惊得他浑身一颤,耳边仿佛能听到自己心脏陡然加速跳动的声音。
“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加冕仪式进行得异常顺利,顺利得让她心慌。
眼前,沈老爷子那慈祥的笑容仿佛带着一层虚幻的光晕,裴玄澈势在必得的眼神如锐利的寒芒,一切都太完美,完美得像一张精心编织的网,就等着她一头栽进去,而那网丝摩擦的细微声响仿佛在她耳边低语。
仪式结束后,沈扶黎借口身体不适去了医院,实则是想暗中观察谢秘书的情况。
一路上,她的脑海中不断闪过仪式上的种种画面,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
谢秘书在之前的行动中受了重伤,至今昏迷不醒。
重症监护病房里,刺鼻的消毒水味道钻进鼻腔,让人的鼻腔黏膜一阵刺痛。
机器单调而压抑的滴答声如同沉重的鼓点,一下一下敲在沈扶黎的心上。
她站在谢秘书的病床前,仿佛能看到一层无形的阴霾笼罩在自己心头,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突然,她注意到谢秘书床头的全息投影仪闪烁着微弱的光芒,那光芒在昏暗的病房里显得格外刺眼,上面显示的正是裴家祖宅地窖的坐标,而且正在被高频扫描!
那扫描的嗡嗡声如同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了她的心。
“不好!”沈扶黎心头一紧,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仿佛有无数冰冷的小虫子顺着脊梁骨往上爬。
几乎是同一时间,裴玄澈推门而入,脸色阴沉得可怕,那阴沉的面容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狰狞。
他一把扯开渗血的白大褂,露出后颈被激光灼伤的“双生契约”刺青,那刺青原本鲜红如血,此刻却黯淡无光,像是被什么东西腐蚀了一般,散发着一股淡淡的焦糊味。
“二叔的傀儡术还没解除。”裴玄澈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那声音仿佛来自幽深的谷底。
两人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裴家祖宅,古老而神秘,像一头沉睡的巨兽,静静地蛰伏在夜色中。
月光洒在祖宅的屋顶,像是给它披上了一层银纱。
沈扶黎和裴玄澈朝着祖宅走去,一路上,沈扶黎的心始终悬着,她担忧着即将面对的未知危险,猜测着祖宅里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走进阁楼,空气中弥漫着尘封的味道,古老的檀木箱散发着淡淡的檀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