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陈洪,还是陆柄这个老牌锦衣卫更老练。
他直接一把薅住一个正忙得满头大汗的锦衣卫道。
“说说,这怎么回事儿?”
“怎么这么些人了?”
被一把扯住的锦衣卫原本正要大怒来着。
可扭头一看,一嘴的话全憋回肚子里了。
“见过指挥使!”
再一扭头,这锦衣卫番子嘴角一扯,苦着脸再次拱了拱手。
“见过厂公!”
陆柄摆摆手,没好气的说到。
“这时候讲究个啥,直接跟老子说说,这到底怎么回事儿?”
“哪来这么些人?”
这锦衣卫苦着脸道:“还能哪来啊,指挥使!”
“这不都是那帮子虎贲卫带过来的家属?”
“定北侯这不是虎贲卫指挥使嘛,他一张军令发到虎贲卫,这些人就跑过来了。”
陆柄闻言嘴都合不拢了,他指着这排出去几十丈远的长队,惊骇的问道。
“这全是虎贲卫的家属?”
“定北侯就没安排一下,仍由他们一窝蜂跑过来?”
这锦衣卫听到这儿都快哭出来了。
“怎么没安排?”
“人张千户跑虎贲卫传令的时候,其实早就安排了,各个千户所轮着来!”
“这其实就只有一个千户所的家属而已!”
陈洪听到这儿也憋不住了,他指着那长长的队伍,没好气的问道。
“这是一个千户所家属的队伍?”
“你告诉咱家!一个千户所有这么些病人?”
这锦衣卫脸色愈发的愁苦了,他重重一点头。
“厂公,别说您不信了!”
“刚来这么些人的时候,定北侯也不信。”
“结果这些人都是带着自家在虎贲卫执役的子侄还有家里的告身来的。”
“人真的都是虎贲卫一个千户所的家属!”
陈洪和陆柄对视一眼后,当即倒吸了口冷气。
“这一个千户所就有这么些人,那虎贲卫全加起来得多少?”
“这到时候还得了?”
陈洪和陆柄这会儿没说其他的。
他们干脆让着锦衣卫领路,自己一路看了过去。
然后越看他俩心里便越发的没底。
娘咧,这才虎贲卫一个千户所的家属就有这么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