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流温顺地分开，他毫不费力地将那“避水宝珠”捞在了手中。
珠子入手微凉，触感温润，还带着点沉甸甸的分量。
“嚯，还挺沉，质感不错，像是块好点的琉璃。”梓凡掂量了一下。
暗处，老龟精看到这一幕，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尾巴骨直冲天灵盖。
龟壳下的四肢忍不住剧烈颤抖，差点维持不住人形。
那可是河神老爷蕴含神力的宝珠！
寻常水族精怪碰一下都得小心翼翼，生怕被神力反噬。
可这位存在……就这么随手捞起来了？
而且宝珠在他手中，非但没有丝毫抗拒，反而光芒更盛了几分，仿佛在欢欣雀跃？
这……这到底是什么级别的存在？！
连河神老爷的神力都能轻易拿捏，甚至……增幅？
老龟精只觉得自己的千年龟生观，再次被彻底颠覆。
梓凡没注意到暗处那只快要吓晕过去的老乌龟。
他低头看了看胖墩。
胖墩正好奇地歪着脑袋，盯着他手里的蓝色珠子，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尾巴摇得更欢了。
“你也想要？”梓凡失笑。
“给你玩吧，别吞下去了啊。”
说着，他随手将那枚蕴含河神神力的“避水宝珠”，丢给了胖墩。
胖墩欢叫一声，用肉乎乎的爪子将宝珠拨到岸边。
它伸出舌头舔了舔，又用爪子拨弄着玩。
宝珠散发出的精纯水灵气和那一丝微弱神力，不断被胖墩吸收。
小狗舒服得眯起了眼睛，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呼噜声，直接趴在珠子旁边，懒洋洋地享受起来。
老龟精：“……”
它现在什么想法都没有了。
河神老爷的宝珠……给一只狗当玩具了……
而且看那小狗吸收神力的模样，分明也是一头血脉不凡的异兽！
这位前辈，还有他养的宠物，都不是自己，甚至不是河神老爷能够揣测的存在。
老龟精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回去如实禀报。
但就这么走了，似乎又不太妥当。
至少得留下点什么，表示自己来过，并且并无恶意。
它在自己那活了千年积攒下来的家当中，仔细搜寻。
法宝？不敢献。
灵药？怕对方看不上。
想来想去，老龟精从龟壳深处摸出一块毫不起眼的石头。
这石头呈深青色，表面粗糙，没有任何光泽，看着就像一块普通的河底顽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