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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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路边上，林知许把脸从封凛川胸前抬了起来。
一边擦眼泪一边道：“封总，对不起，我把、把你的衣服弄脏了。”
封凛川无所谓：“一件衣服而已。”
林知许抽噎着问：“你晚上不是有活动吗？我已经把资料打出来放你桌面上了。”
“活动让方帅去了。”
林知许再看向丽翠苑小区，凉亭边上已经没有了那一家三口的身影。
封凛川则对她道：“你把水果刀拿进去还给店家，我和你聊聊。”
*
奶茶店里，封凛川和林知许坐在角落的一张桌子上。
柜台上有两个年轻店员，他们时不时朝林知许的方向看。
“今天怎么来了一个这么帅的？”
“他是哪个明星吗？”
“明星都没有他好看好吗？”
“我羡慕那个女孩。”
“羡慕啥，你没见那女孩在哭吗？”
“……”
林知许好一会儿才开口，她一边把手掌放在大腿上摩擦，一边道：“封总，不好意思，今晚让你看笑话了！”
封凛川靠在椅背上，手托着腮：“你不是也在宴会上看过我的笑话吗？我们俩扯平了。”
林知许尴尬地笑笑。
可一想到那一家三口，她就忍不住又掉落泪。
“我刚刚想杀人！”她对封凛川道。
“我知道。”封凛川把托着腮的手拿下来，看着她，一副耐心倾听的样子。
她继续诉说：“以前跟着我妈听各种小说，女主或者男主遭遇背叛后，就觉得天塌了，我觉得不至于。我也被好朋友背叛过，也难过了一段时间。
可今天被自己最爱的人背叛，才知道什么叫天塌下来的感觉，是所有的理智都被冲动打败，只想一股同归于尽！”
封凛川点了点头，“我懂。”
她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他那样绝情的人，连退婚都可以做成一场秀，怎么会懂？
算了，他说懂就懂吧。
封凛川食指轻敲着椅子扶手，又问：“你有没有想过，假如你真的提刀砍人了，接下来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林知许摇摇头：“我不知道，只知道我短暂地解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