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秀才,仅是初具功名;而一旦成为举人,便近乎预备官员,地位显赫。
因此,尽管明知在叶轩的高难度考题下,举人之路艰难,大明学子们仍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
大明各地,秀才们已开始行动起来。
茶楼酒肆间,新晋秀才与多年不第的老秀才们纷纷聚集。
“听说今年的主考官是叶轩,他的考题极难。”
“想通过此次乡试,恐怕不易。”
“那些新晋秀才,想必深有体会。”
“叶轩的考题岂止是难,简直是难上加难。”
一位自县试起便接触叶轩考题的秀才感叹道。
“我沉浸诗书数十载。”
“此番必能高中!”
一位曾落榜的秀才言道。
“这半载光阴, ** 夜钻研叶轩出题之道,料想此次乡试应能过关。”
一位自县试便熟识叶轩题目的秀才,话语渐显迟疑。
众多新晋秀才满怀信心,然为数不多。
与此同时,叶轩正琢磨乡试题。
礼部之中,叶轩着绯红孔雀纹官服,端坐案桌后,桌上散落数份公文。
他迅速批阅完毕,转而沉思乡试题。
“究竟该出何题?”
叶轩琢磨着。
题目不宜过难,亦不可过易。
过易则缺乏挑战,恐令考生失望。
过难则恐淘汰众人,致使会试、殿试无人。
如此,朱元璋交托的选拔人才重任何以完成?
一旦被责,或许会被扣俸禄,或遭降职,或有其他惩处。
扣俸禄无妨,那微薄俸禄本就不足日常开销。
降职亦无所谓,职位本不高,又能降至何处?
至于其他惩罚,叶轩自信对朱元璋尚有价值,性命无忧。
最坏打算,携沈蓉及岳父一家,遁至罗网所控小国,做个逍遥土皇帝。
叶轩思绪纷飞,脑海中杂念丛生。
叶轩回溯前世,回忆这一届科举三年间的所有考题,逐一记录于白纸之上,随后开始仔细筛选。
“这道不行,太过简单,毫无挑战性。”
“乡试考题怎会如此浅显?”
“这怎可取?考生见了如此简单的题目,怎会满意?”
“得难一些才行。”
他逐一审视,时而摇头,时而点头,却又迅速否定:
“这个尚可,但也不行,太过平庸,不符我的出题风格。”
“这道挺好,只是亦不适用,不合时代气息。”
叶轩挑挑选选,犹如市集上挑菜的主妇,对每一道题目都苛求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