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内外已聚集了大量人群,大多是晋阳的官员。
晋阳知府张大勇位于人群前方,身着青衫,神情严峻。
如今的他,已不再是往日那副肥胖模样。
理城玄回衙后并未直奔父亲张知府处,而是径直走向书房。
书房内设有一张檀木桌,桌上摆着一杯茶及一壶热茶。
桌后端坐着一位老者。
此老者不过四十余岁,肤若凝脂,面如冠玉,气质温润如春风。
他便是晋国公,赵文龙的外祖父赵宏。
外公!
理城玄见状立刻恭敬施礼。
赵宏点头回应,随后问道:“你当真考虑清楚了吗?此事对你影响深远,责任亦沉重。”
理城玄坚定答道:“祖父,此事我心意已决,无人能阻。”
赵宏略作沉吟,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再多言。
然你尚年少,未必全然明了其中利害。
但须知,此事关乎重大,稍有不慎便会酿成大祸,望你三思而后行。”
理城玄郑重应诺:“孙儿谨记。”
老者续道:“我已遣人将讯息传出,不久后,晋阳各处郡县自会知晓。
故而,我劝你速离晋阳,待事态平定后再归。”
理城玄闻言摇头:“祖父不必忧心,我意留下,欲亲见此事全貌,不愿遗漏丝毫细节!”
赵宏长叹一声,缓缓言道:“既如此,那便随你。
走罢,即刻起程!”
理城玄拱手称谢,随后二人辞别晋阳,直赴江宁郡县。
江宁郡县内,一宅邸金碧辉煌。
赵文龙立于庭院,指尖拨弄琴弦,乐声清雅婉转。
身旁侍女奉承不已:“今日怎得贤暇抚琴?”
“是啊,少爷技艺超群,此曲从未所闻,是从何习得?”
“求教一二,小女子亦想学得!”
赵文龙冷笑打断:“蠢材!连是非都不辨,难怪任人摆布,枉为下人!”
众女颤栗失色,低头认错。
“罢了,今日暂饶尔等。
往后休要提及‘贱婢’二字,否则莫怪我不念旧情!”
“是,少爷!”
赵文龙转身入书房,侍女们尾随其后。
……
晋阳城外,官道上,一驾马车疾行。
理城玄跨骑黑马,紧追车轮轨迹。
“少主留神,车马速快,还请放缓步速。”
老管家语重心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