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准得像是对组织行事风格的精准模仿,甚至...优化,没有多余的暴力,没有不必要的痕迹,连猝死这种相对温和的方式,都像是为了最大限度减少后续调查的麻烦。”
“这些都只是怀疑。”景光抿了抿嘴角,“并不是确凿的证据。”
安室透嘴角勾起一抹没什么温度的弧度。
“证据就是,我可以肯定宫野明美并没有心脏病,无论是先天遗传亦或者后天产生,在如此完美的计划中,却存在这种足以颠覆结论的‘破绽’,就像是....”
他的话没有说完,但意思已经不言而喻——铃奈是故意的,就是故意让清楚内情的他们知道,这件事并非意外而是人为。
两人再次陷入沉默。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心照不宣的猜测。
“虽然不知道她怎么做到的...”景光的声音干涩,“但她...真的太乱来了。”
“却有效,不是吗?”
安室透的语气听不出是赞叹还是担忧。
“至少目前,宫野明美这个诱饵已经从棋盘上消失了,Hiro你暂时没有理由,也没有目标去介入能直接在组织面前暴露的事情。”
景光无言以对。
闭上眼,脑海中再次浮现时雨离开时那双冰冷的蓝眸,以及那句轻飘飘却重若千钧的威胁。
【我会让所有相关的人,付出你想象不到的代价。】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窒息般的疼痛蔓延开来。
“她还是个孩子...Zero,如果是因为我....”景光带着难以掩饰的自责和疲惫,“让她双手染上鲜血,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安室透没有说话,只是目光沉静地看着他,片刻后却轻笑出声。
“Hiro你知道吗?”
他理解景光的自责。
但他更清楚——草摩铃奈绝非表面那样,当初在箱根庙会上的那次见面,他送了铃奈一朵黑玫瑰,虽然初意只是为了提醒‘轮回’,却也不得不承认那朵花很衬她。
无论是容貌亦或者...灵魂。
“我认识的人当中,只有你会将她当做孩子。”
毕竟就算是身为铃奈亲生父亲的诸伏高明,既是性格使然,也是出于对已经心性成熟的铃奈的尊重,并不会过多干预女儿的事情和决定。
只有景光,自始至终。
从他在中华街后巷遇到铃奈的那个时候起,便将铃奈当做一个纯洁无瑕、需要呵护在掌心的脆弱花朵,不是否认铃奈的能力,而是...本能地将她放在了特殊位置。
“也正因如此,她才会这样对你,当然...更大可能是因为你是她的家人,这个小姑娘对认定的‘家人’格外偏执,大概率是受母亲和慊人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