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
若菜轻轻点头，没有追问原因，也没有评判对错，只是伸出手，动作轻柔地理了理时雨被夜风吹乱的银发。
“糟糕的经历有时候也是人生的一部分呢，就像天气有晴有雨，重要的是我们有没有想清楚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这样的画，就算是糟糕的事情也有它的价值不是吗？”
她的声音不大，却像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时雨心中都漾开了一圈涟漪。
“即便——坚持的事情在其余人看来并不对？”
时雨顺着若菜的话开口。
“如果我说不应该做，你就不去做了吗？”
若菜轻笑着反问。
“当然不。”
时雨毫不犹豫回答。
若菜弯了弯眉眼，这个女孩子真的和儿子说的一样，是一个很特别的存在。
当然也和自家儿子很像——有些选择成为妖怪、为祸人类，有些人坚守人类、立誓除尽妖魔，只有陆生选择去走出一条人妖共存的道路。
所以两人才会成为好朋友吧？
都是坚持自我的存在。
“闲聊就先到这里吧~温泉的水温我刚刚试过，正好合适，点心我准备了一些在厨房，你们好好放松。”
她笑着站起身。
“烦恼不会自己飞走，但泡在热水里，人会变得柔软些。”
若菜的话语带着带点大道至简的韵味。
“谢谢若菜夫人！”冰丽感激地应道，时雨也小声地道了谢，“谢谢您，夫人。”
若菜夫人温和地笑了笑，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如同融入夜色的一缕清风，悄然离开了回廊。
冰丽拉着时雨继续向温泉走去。
很快一人一妖一甜心到了一处被竹林环绕的独立和式庭院，温热的硫磺气息混合着竹叶的清香扑面而来。
“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拿替换的衣服和点心！”
冰丽风风火火地跑开，留下时雨和一直漂浮在旁的凛音。
更衣室里只剩下竹筒引水的滴答声。
时雨脱掉小皮鞋、姿势标准地跪坐在软垫上。
凛音无声地降落在时雨面前的茶几上，墨蓝色的和服裙摆铺散在桌面，伸出小小的手覆上时雨的手背。
“奈奈后面打算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