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野明美只不过是一个被琴酒随手撒下的诱饵,既能为组织赚一笔外快、也能顺带让Sherry认清现实,就算只为了后一个目的,宫野明美也活不了。”
“降谷零之所以会把任务交给你,想必是组织内插手走不通,甚至...他现在极大概率自身都难保,这种情况下你试图接触、营救宫野明美,等于自投罗网。”
景光喉咙有些发干,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脸庞,他第一次感到一种深切的陌生感。
“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些?就连zero...对很多事情都只是猜测。”
他就算知道奈奈和哥哥一样聪明,说多智近妖都不为过,但那也是聪慧,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对黑暗世界了如指掌,并且他人的死亡对她来说似乎...毫不在意。
而且奈奈似乎并不惧怕琴酒,要知道这可是...曾经‘杀死’她的凶手...他得出一个自己都觉得荒谬的结论。
“你见过琴酒了?从他那里偷听到?还是...他告诉你的?”
“他...有没有对你什么样?”
当恐惧变成麻木时,自然也不会感觉到畏惧。
当成长在扭曲世界观的环境下,纯洁的孩童也会变成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
说着景光眼中的锐利完完全全被疼惜代替...他的奈奈会养成现在的性格,怪不了任何人,只能怪身为长辈的自己给不了她一个纯洁无瑕的成长环境。
时雨错开了与景光对视的视线,她依旧不习惯这种炙热的温度。
“即便我如此明确地告诉你这是一个陷阱,你是不是还是会跳进去?”
景光依旧静静地看着她,眼神温柔得仿佛能滴出水。
他的奈奈深夜跑来,不惜演戏骗过警卫,就是为了阻止他执行这个任务。
她在担心他的安危。
这份担忧,像一股暖流让他心头酸涩又柔软,但正因为如此,他更不能退缩。
“时雨,不,奈奈。”
景光的声音恢复了之前的温和,甚至带上了一丝安抚的笑意。
“谢谢你来告诉我这些,我知道你在担心我。”
他伸出手,轻轻揉了揉时雨柔软的银发。
“但有些事情,是必须去做的,宫野明美她...只是一个想要保护妹妹的普通人,她不该成为组织阴谋的牺牲品。”
“我们既然知道了这个陷阱,就更应该想办法阻止,而不是因为害怕危险就放弃营救的机会,这是我们的职责。”
说到职责的时候,景光眼底仿佛有着风吹雨淋都无法熄灭的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