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感觉到——”
铃奈注视着慊人乌黑发亮的双眸轻声呢喃。
“离开日本后，你...健康了很多？”
慊人一向体弱多病。
这是草摩家从上至下的共识，照顾慊人的佣人们，连夏季的凉风都不敢让她多吹，生怕一不小心就感染风寒。
平日小跑几步都会喘，就更别提剧烈运动了。
但在美国旅行的这一周，别说剧烈运动，就迪士尼那些刺激项目，慊人一路玩下来都没什么大反应，甚至脸上还会因运动泛起极其健康的红晕。
“...”
慊人思索着这些天的变化，沉默着未发一言。
“今天晚上去看海怎么样？”
铃奈转移注意力提起晚上的行程安排。
她的话并未说尽，有些话...需要一个只有她们俩独处的环境，才能放心地说出口，而开着游艇出海，是受那次赤司帮她过生日的启发。
雇佣的保镖们被铃奈直接留在海岸上，反正——铃奈从一直不近不远跟着的渔船上收回视线，慊人有更妥善的安排。
既然慊人不希望她知道，她就装作没发现。
月光在海面上碎成银鳞，铃奈握着舵轮的手依旧很稳，游艇尾波划开漆黑的水面，导航仪显示她们已驶入公海区域。
慊人学着铃奈的习惯，侧坐在船边，享受海水抚过脚背的温润触感，在铃奈说话前她先开了口。
“神会庇护祂的信徒和子民。”
一句话解释了铃奈所有的疑惑。
为什么草摩家能维持千年的繁荣？
为什么十二生肖无论是容貌，亦或者各方面的资质，都远超于常人？
甚至...为什么被诊断无药可救的研二，会在草摩家苏醒？
因为他们有神的偏爱。
神会庇护祂的信徒和子民，即便在千年后的今天，神力几近消散殆尽，神明也会以牺牲自己为代价，履行自己的承诺。
十二生肖们或许不知道，但一直陪伴慊人的铃奈知道——每当十二生肖中有人受伤/重病，慊人的身体或多或少也会不舒服。
只是所有人都习惯了慊人的‘体弱多病’，从未想过这其中或许会有关联。
“我没有往世的记忆，但你今天提及的梦，应该是真的，可能是第一世，也可能是后来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