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反应不过来。
她失语了很久，直到听到后面不耐烦的车鸣声催她走，她才回过神来，把车开走。
电话那头还传来俞青容打趣的声音，“......不过，莹姐姐，你什么跟我哥谈上的？保密工作也做得太好了，连我都看不出来......”
“我这边不有事，先挂了啊。”
方莹匆匆忙忙挂了电话，一脚油门，车速压着限高那条线向关家飞驰。
关成儒买了房之后，专门给她留了一个房间，因为程芳喜欢女儿，她又跟方莹投缘，本想认了她当干女儿，但认干女儿还得经她父母同意才行。
但考虑到方莹跟方家父母那边关系紧张，后来就没认成，反正有师徒关系在，感情上，关家早就把她当自家人，还把家里的钥匙也给了她一把。
他们搬过来时，方莹也象征地来这儿住过几天。
当方莹拿着许久没用的关家钥匙打开门时，听到屋里欢声笑语，有些不可思议。
客厅的沙发正对着大门，所以，她一进门，就被大门正中坐在四人座沙发上的程芳和戴穆白看到了。
而另一侧的沙发上在入门屏风后，听声音应该是关一飞坐在那儿。
她错愕地看着男人，可能刚刚说到一个让人愉快的话题，男人嘴角的笑意未收，整个人温润温和得跟她以前认识的他完全不同。
从阳台晒进来的阳光虽然未爬到他的身上，但整个人就像泡在和煦的阳光中似的，面上的那抹笑容比阳光还温暖。
她真没想到，这个男人还会有这样一副表情。
“哎哟，是小莹回来了。”程芳笑盈盈地拉着她的手，把她拉到沙发男人的身旁。
“你来了，就跟穆白说说话，我跟你关师傅进去把最后几个菜炒一下。”
方莹不禁惊讶，这才多久，她平日对陌生人冷淡疏离又慢热的师傅老人家这么快就跟人家熟悉到这程度了？
还穆白？
“阿姨，我来帮你吧。”
戴穆白没时间跟她打眉眼官司，忽略她疑惑的表情，直接站起身来，作势要跟他们去厨房帮忙。
可惜，才刚站起来，就被关一飞给摁回沙发去了，“行了行了，你第一次来，哪儿能让你帮忙的理？”
程芳一边把围裙套上一边附和道，“哎哟，不用你帮忙，厨房有点乱，怕你不习惯，你就坐着吧，你们小两口聊聊天，不用管我们，很快就能吃了。”
老两口进了厨房，还讲究地把厨房的门给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