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嵌在灯柱上的和田玉貔貅,它左眼镶嵌的夜明珠分明是今晨才从我药匣丢失的那颗。
范景轩突然将我扑倒在地,我散落的金步摇正巧插进机关暗格,凤凰尾羽卡住了齿轮转动的最后一寸。
那齿轮被卡住时发出的"咔咔"声让我松了一口气。
"娘娘的头面倒是比工部的机簧图更管用。"他笑着咬断我颈间缠绕的银线,沾血的唇印上我攥着玉簪的手背。
那唇上的温热触感和血腥味道让我有些慌乱。
我望着水晶灯底部摇晃的鎏金锁链,突然想起太后寿宴那日,吴夫人发间也曾闪过这样一抹冷光——
金步摇的凤凰尾羽在齿轮间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我颈间银线被范景轩咬断的刹那,水晶灯轰然坠落。
那巨大的坠落声如同闷雷一般。
碎玉飞溅中我抓起散落的珍珠璎珞砸向琉璃穹顶,正午阳光透过折射在魏夫人眉心烙下刺目光斑。
那刺目的光斑让魏夫人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闭眼!"我拽着范景轩滚向描金屏风。
那滚动时衣物摩擦地面的声音不绝于耳。
西域刺客的惨叫声里,他袖中金镖精准钉入马刺客腰间的炸药囊。
那金镖射出的"嗖"声和刺客的惨叫声交织在一起。
爆炸气浪掀翻十二扇苏绣屏风时,我嗅到范景轩衣襟里逸出的龙涎香竟裹着当归苦味——这混蛋又偷喝我熬给董侍卫的补药!
"东南角门!"我扯下血污的披帛缠住他渗血的腕骨。
那血污的披帛触感黏腻。
穿过月洞门的瞬间,三寸长的银质耳挖簪突然从我鬓边飞射而出,正钉住魏夫人刺向范景轩后心的短刃。
那银质耳挖簪飞行的"嗡嗡"声和短刃被钉住的"当"声清脆悦耳。
翡翠簪头崩裂的碎屑里,我瞥见刀刃上诡异的靛蓝色——这分明是太后赏我的那盒螺子黛淬的毒!
范景轩的软剑抵住魏夫人咽喉时,我腰间藏着的羊肠手套已沾满止血药粉。"江太医上月配的鹤顶红..."魏夫人染着丹蔻的指甲突然抠向自己喉管,"可比娘娘熬的莲子羹够味..."她喉间爆出的血沫里竟游动着细如发丝的金线蛊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