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慕灵感觉自己的意识在半空中看着这一切。
几日后，张启灵的眼睛动了一下，他看了一会儿张慕灵，见对方的状态没有更糟糕，似乎松了口气。
然后拿出匕首，在手腕上划了一刀。
他感觉到血液逐渐远离自己的身体，这种感觉他很熟悉，可只有这次他竟然生出一股难过。
张启灵的目光落在张慕灵的脸上，眼眸深情。
他相信胖子会带着人来救他们，可慕灵现在的状况……
要不是还能察觉到她身上的微弱气息，张启灵都要以为张慕灵已经死了。
好几天了，就这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不知道为什么张慕灵会突然这样，无力感席卷着他。
让他喘不过气来。
张启灵用完好的手臂抱住张慕灵，然后最后看了她一眼，才缓缓闭上眼。
张慕灵感觉自己飘荡着，越来越轻。
离那些俗世越来越远。
最开始，她只是忘记了一样无关紧要的事情。
后来，她感觉自己好像不记得小时候都经历了什么。
再后来，她能明显感觉到自己忘却了青少年时期的事情。
…………
能记得的越来越少，就好像在不断的从脑海中删除着什么。
最后，她睁开眼，看着陌生的街道和来往的人群。
她转身，看着水面倒映的面孔。
她想，那是我！
可我……又是谁呢？
她的脑袋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
*
吴山居。
无邪躺在床上，双目无神的看着天花板。
这已经是他最近第七十二次做梦了。
与其说是梦，倒不如说是一场极致真实的回忆。
只不过这个回忆从某种程度来说是他又不是他的。
自从当年在汪家得知张慕灵突然消失后，他就一直想尽办法要寻找张慕灵。
要不是黑瞎子有此奇遇，偶然间以魂魄的形式回到了10年前。
估计当年那个计划早就开始实施了。
后来，卡塞尔那边传来消息，那个楚子航回来了！
就在无邪满心欢喜，以为终于能再见到张慕灵的时候，上天给了他沉重一击。
张慕灵没跟着一起回来！
她留在了那边……
无邪听着楚子航的转述，几乎心痛到呼吸不出来。
那个地方他记得，胖子在那身受重伤，小哥被逼着只能放血维持最低生命体征等他们过来，甚至连潘子也折在了那……
张家古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