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制使刚刚气势汹汹而来,显是十分在意那担行李!
不用问,担子里面定是藏有不少金银!
说实话,某对那些金银不感兴趣,就是想问问你带着那些金银,打算意欲何为?”
听得此言后,杨志抱拳笑道:“实不相瞒!
洒家因家道中落后,便流落在关西。年纪小时,曾应过武举,做到殿司制使官。
后来道君皇帝因盖万岁山,便差俺们殿帅府一般十个制使,去太湖边搬运花石纲赴京交纳。
不想洒家的时乖最是运蹇,别人都平安无事,就俺一个押着那花石纲来到黄河里时,遭风打翻了船,从而失陷了花石纲!
因被降罪,俺便没有再回东京,而是逃去了他处避难。
如今听闻官家,已经赦免了俺们罪犯。
洒家便打算带着那一担儿钱物,回东京去枢密院上下打点使用,看看能否再理会俺本身的勾当。
打从这里经过时,俺雇请的庄家挑那担儿过来,误以为三位是要剪径劫财,因为害怕,便将金银担儿丢弃在此!
他跑回去一说,俺就以为果真遇着贼人劫道,这才气势汹汹的杀过来!”
听得此言后,林冲不禁笑道:
“原来如此,怪不得杨制使会恁般在意那担子!
那我这里还有一问!
杨制使原本一心想回东京做回原来的勾当,现在既见得周昂、王禀二将在此,不知你是否愿意留下,同我等一起在此聚义?”
“这个?……”
杨志正犹豫时,就听周昂嘿声笑道:
“嘿嘿,俺觉得哥哥还是休要劝他啦!
如今枢密院童枢密使那里缺人,杨制使若是回去东京后,说不得正好能得他的重用!
哥哥再将人家留下,岂不是要误了他的前程?”
话音刚落,不等林冲搭话,就听旁边王禀又接着笑道:
“周昂将军说得对!
杨制使回去后得了童枢密使重用,然后童枢密使再让他引军前来梁山征剿咱们!
到时候,再被咱们擒捉后归顺梁山?
恁般绕来绕去,是不是有些太过麻烦啊!”
听着二将阴阳怪气的话,杨志不由苦笑道:
“不知二位将军为何恁般说话?难道洒家回东京谋求官复原职,有甚不妥吗?
还有,为何二位将军说回去后,俺就能得童枢密使的重用?
俺昔日在殿帅府行走,与童枢密使可是没有半点儿交情的!”
王禀看他一眼,笑问道:“不知杨制使可知,童枢密使身边的八大都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