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跟睿王是武将,只有裴云澈看上去精通水利。
裴墨染倏而想笑。
这场必败的考试,他前去的意义是什么?
“我相信夫君,夫君一定能够枯木逢春,柳暗花明。”她衷心祝福。
裴墨染颔首,脸上却不见半点喜色。
这场夺嫡之争,恐怕要落幕了。
……
裴墨染离开后,云清婳立即派人搜集西宁郡的民情、地形、水利图之类的。
她派手下的幕僚研究后,绘制图纸,暗中给裴墨染送去。
另一边,她又给裴云澈写了好几封挂念的书信。
至于苏灵音,竟然出奇的安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一日,云清婳跟魏娴讨论捐款赈灾事宜。
“蛮蛮,我的人说,昨晚苏灵音打扮成丫鬟的模样,悄悄从后门走了。”魏娴一头雾水。
云清婳抚着隆起的小腹,冷笑了声,“如此,甚好。”
魏娴露出费解的表情,“你知道她想做什么?莫不是王爷出事了?她想避难?”
“她是想陪王爷同甘共苦。我的人送信来了,她今日一早便女扮男装出城了。”云清婳的语气轻松。
“苏灵音真是有两下子!若是王爷被苏灵音感动,动了真情怎么办?”魏娴的太阳穴突突直跳,感觉脑袋发昏。
她拨弄着算盘,漫不经心道:“苏灵音的确够让人感动,可裴墨染向来不喜欢女人耽误政事,她踩到雷区了。”
魏娴扑哧笑出了声,可又长长叹息了一声,“男人图新鲜,就怕王爷变心,蛮蛮,你也送些信过去吧。”
飞霜也道:“是啊!别被苏灵音比下去。”
“我偏不送。”云清婳的神色悠然自在,毫不在意。
……
日子如流水般滑过。
转眼间,三个月过去了。
裴墨染治水有功的消息传回京。
清晨,治水的军队停驻肃王府门外。
云清婳带领众人迎接。
她远远就看见了骑在夜照马背上的裴云澈,他面沉如死水,周身环绕着寒意与幽怨。
而睿王也是无精打采。
裴墨染虽然面无波澜,可少年的风华正茂、意气风发根本藏不住。
他隔很远就看见了云清婳,二人对视的瞬间,他的眸子都亮了。
满腔柔情,浓烈热切,像是恨不得飞奔到她身边。
“参见王爷。”众人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