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二人的动静不小,外殿也听得七七八八。小禄子挡在宫门口,有一搭没一搭阻挠着妘竹。
“哎呀,妘姐姐,不要为难咱家。”也蛮无奈的,嘴角微微上扬,苦笑。
妘竹真想给他两巴掌,“都吵成什么样了?陛下到底是洪水猛兽,太后娘娘怕是吃不消了!”
“那也不行,进去不得。”摆手摇头,言之凿凿,“架是吵不完的……”
“陛下想气死太后……唔唔唔…”小禄子眼疾手快捂住她的嘴。
御林军早就被齐贞调开,进来的那一刻,就只属于他们二人。
慈安宫上上下下,进殿服侍的始终只有妘竹一人,其余散的宫女奴才,一律不准进内殿,平时只能在外候着。
岑枝不能闻见一点花粉,这是齐贞的命令。每次洒扫清洗多次,工序复杂。但她们的俸禄,加上奖赏,是不低的。
妘竹也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平日有什么好东西,都会想着分给大家,所以她们过得并不差。
随后拉着妘竹不停叮嘱她。“妘姐姐你记住了,这话可说不得,陛下与太后二人的恩恩怨怨,我们做奴才的理不清呢。我们且等等吧,哎……”
妘竹急得直直捶打他,咬牙切齿愤恨骂道:“真不愧是狗奴才!”
岑枝不想再吵了,她身上疼得不行,随意抓起金钗抵在齐贞的心口上,“你到底要怎样?”
“要怎样?你说我要怎样?!”
金钗一点点没入,岑枝震惊往后退了一步,齐贞大袖一挥,所有东西全掉在地上。岑枝被他抱到妆台桌面,右手环住她的腰身,靠在她肩上。
岑枝耳边一阵热气,转而齐贞冷冷道。
“想要这个?”抓住她把着金钗的手,用力往里刺去。
“好啊,给你。朕写了遗诏,朕一死,你便辅佐漾儿登基,从此以后,无上尊华,姐姐喜欢权力,朕给你,你想要的,都给你。”
入目血红一片,手上沾满了他的血,黏腻血腥,“松开,你会没命的!”
松了手去推他的身子。
齐贞闷哼一声,伸手捂住她的眼睛,缓缓启唇,未闻其声。
岑枝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