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馥兰深吸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走进浴室。
闻流川提醒道:“王馥兰,我只给你半个小时。”
王馥兰回头看了眼,进浴室把门反锁。
她找能帮助自己的逃脱的方法或是东西。
可是浴室里四面都是墙壁,她什么办法都找不到。
忽然,她看到了洗漱的杯子的是玻璃的。
一个可怕的想法从她心里冒了出来。
如果她按照闻流川的要求,洗完澡出去,会发生什么心知肚明。
而且就算她妥协了,也不能保证闻流川就真的会放了她的父母,或许还会有更过分的要求。
她向来软硬不吃,如果对方硬要逼她,她更会反其道而行。
她拿着玻璃杯,眼神里有不舍,有留恋,还有告别的绝情。
她将水龙头拧开,水流而下的声响冲刺在浴室里。
她将玻璃杯轻轻在地上敲碎,然后捡起一块锋利的玻璃碎片,对准自己的手腕,猛地划下。
瞬间,手腕上出现了一道白惨惨的血槽,鲜血如决堤的洪水般喷涌而出,迅速填满了血槽,并沿着她的手臂流淌而下,染红了她的衣袖和地面。
王馥兰咬紧牙关,强忍着剧痛,全身都因疼痛而颤抖着,但她坚决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
她忍着疼痛,艰难地爬进浴缸里,鲜血染红了整个浴缸。
她静静地躺在浴缸里,感受着鲜血流失的疼痛,好似生命也在一点点流逝。
她的思绪渐渐模糊,眼前浮现出商裕明的身影,他的笑容、他的温柔,还有他对她的承诺。
她感到一阵深深的愧疚,她答应他的事,做不到了。
半个小时后,门外传来开门的声音,闻流川走了进来。
他的目光落在红色的浴缸里,王馥兰安静地躺在里面。
水龙头和花洒仍在喷水,地上散落着碎玻璃,血腥味弥漫在整个浴室里。
闻流川面无表情地走过去,试了试王馥兰的气息,她的呼吸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
就现在的王馥兰,即使救活了,也要养很久才能恢复吧。
闻流川嘴角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
王馥兰竟然宁愿选择自杀,也不愿顺从他,还真是有骨气啊!
不过,她以为这样一死,就能彻底摆脱他了吗?简直是痴人说梦!
他缓缓蹲下身子,伸出手指,轻柔地抚摸着王馥兰那毫无血色、冰冷至极的脸颊。
可他的内心却充满了不解和愤怒。
他实在想不通,王馥兰为何如此决绝,对他如此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