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聪明人显摆?寻常人还没资格跟你谈?这逼格有点高啊!
见赵清虎沉默,侯三山主动开口。
“沿河县这个局,是出自赵农令之手吧?”
“一半一半吧。”
“呵,让宋县令装病,给我们活动时间,冷眼旁观我们功成,最后时刻才出手,一网打尽,当真是好手段。”
赵清虎沉默,人在成功的时候,最容易露出破绽。
不给你们机会,你们怎么可能出手。
如今看来,这个侯三山还是藏得太深。
徒弟们都被抓了,倒是他,始终没有露面,成了漏网之鱼。
“看来,你身上的故事很多,也很长。”
说话的同时,赵清虎往前迈出了一步,见对方没有动静,便也放心大胆了不少,一步步,来到了罗汉床前,一屁股坐了上去,与侯三山对席。
屁股挨到了罗汉床,赵清虎悬在喉头的一颗心这才回到了肚子里面。
“小孩没娘,说来话长啊!不过是穷苦人一路挣扎求活而已。”
“你们干的事情,可不仅仅是为了求活。”
按照宋天赐的说法,这个神行门,干了不少事情,积攒的财富,足够挥霍几辈子了。
“呵呵,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高高在上的大人们不给我们活路,我们自然要回击一二,毕竟兔子急了还咬人,更何况是有些手段在身的我们。”
赵清虎有些意外,这老头,还是个封建社会中的清醒之人,看透了社会的黑暗?这老头有这境界?
“赵农令算计人心是高手,利用成功麻痹了我们,是否有想过,自己成功过后被老夫找上门?”
“说实话,我没想到还有你这么一个贼头。”
“赵农令似乎放松了不少,不似最初的紧张。”
这小老头,还真不简单啊,观察入微。
自己已经全力隐藏,尽量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甚至是调整了呼吸,可还是被他察觉到了。
若不是掌握了绝对的主动,赵清虎都不想继续聊下去了。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许多事情看透了,也就看开了。”
“你不怕老夫牵连你的家人?”
“自然是怕的,可我也无能为力,徒叹奈何?”
“老夫力强,可以随意拿捏你一家子,你全家生死都在我一念之间,这个世间就是如此残酷。”
“你就想谈这些没意义的?”
“老夫只是不服而已,心中有愤,凭什么你们可以高高在上,衣食无忧,而我们只能肮脏如蛆虫,在泥潭之中挣扎求生。”
侯三山年纪不小,赵清虎估摸着,他小时候恰逢乱世,活得艰难。这种伤痛跟怨恨,的确一辈子都无法抚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