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虎算了算,他自己一人独立一户,就一个成年劳力,按照往年的经验,是不用服徭役的。
大渊朝轻徭薄赋,即便是县城抽调徭役,或是修河堤,或是疏通河道,或是整理官道,一般都是二丁抽一、五丁抽二。
服徭役辛苦,也能上交银钱抵了徭役,一个劳力一两银子。
每年的徭役,都是秋收后,农闲时征调的,短的话一个月,长的话也就是两个月时间。
原主活了三十九年,服徭役的记忆也有,虽然辛苦,但是,并没有死亡危机,还算能够接受。
赵清虎算了算,自己不用去服徭役,不过大郎的户头,有五个成年男丁,若是有徭役,需要抽两个劳力。
奴仆不用服徭役,这一点,算是奴隶主的特权吧。
今年若是有徭役,赵清虎打算用二两银子抵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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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咱们家棉花有多了!”
饭桌上,大郎提到了棉花的事情。
他们家棉花,的确多了。
目前,每亩棉花地,收了大概一半,赵清虎估算了下,剔除棉花籽后,也收了大概每亩两百斤棉花。
他们家先后已经收了两千斤棉花,棉被,十二斤的、十斤的、十六斤的,做了不少。
棉衣,上上下下,薄厚各自都做了一套。
多余的棉花,实在是没地方用了。
“大人再做一套厚棉衣。”
想了想,赵清虎又开口道:“还是所有人,薄厚两套棉衣,各自再做一套吧。”
薄厚两套棉衣,一套是秋衣,一套是冬衣。
每人秋冬棉衣都做两套,一洗一换,刚刚好。
孩子们个头虽然长得快,但是,棉衣也是可以拆换的。
“知道了爹。”大郎点头认领了工作,看来又要麻烦三婶、四婶她们,“爹,舅舅、三叔他们也问了,咱家的棉花啥时候卖,什么价,他们都有需求。”
“留足咱们家的,剩下的都卖掉,镇上的棉花三十文一斤,卖给外人一样的价钱就是,给你三叔他们便宜些,二十文一斤。”
“好的爹。”
种棉花还是挣钱的。
毕竟,棉花运到清水镇这里,价格不低。
他们家占了便宜,原产地能卖上销售地的价格,把种棉花、贩卖棉花的成本跟利润全都挣了。
可惜,沿河县的旱地税赋,不收棉花,只收小麦。
他们家若是继续种棉花,等三年开荒免税的福利过去了,每年上交小麦的数量怕是不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