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两天流水席,五郎也入学两日,赵清虎心中对于断亲、分宗的想法更加浓烈了。
五郎要读书科举,这可是要好名声支撑的,否则,万一五郎有那个命,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成了官员,一点点坏名声,都很可能毁了他的仕途。
朝堂上的争斗,大都是你死我活,你的政敌,恨不能把你八岁偷看隔壁寡妇洗澡的事情挖出来。
自己之前用不孝的理由,把他们分出来的话,日后也绝对不能再说了,还要在外人面前,多说说五郎孝顺的事情。
还有就是赵怀远一家,至少都要断亲。
否则,赵怀远这个不学无术的,会成为五郎一辈子背负的污点。
好在是隔了一房的叔叔,否则就真的万劫不复没救了。
三座砖瓦房盖完,郑师傅也带着人回清水镇了。
他们搭窝棚留下的竹子,被赵清虎收了回来,作为自家果园的篱笆扎上了。
五分菜地、两亩果园,大朗几个都翻过一遍。
菜地已经种上,就是果园目前还没找到果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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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我们今天遇到麻烦了。”
中午,赵清虎正打算吃饭呢,三郎、四郎咋咋呼呼就跑了进来。
“怎么了?”
去镇上卖个豆腐也能遇到麻烦?出啥事了?
豆腐坊里面,三郎端起温热的豆浆,咕嘟咕嘟就喝了起来,一旁四郎也是有样学样,看样子是累得够呛。
外面,余老头心疼抚摸着水牛,那牛也气喘吁吁的,看样子三郎两人是用了鞭子,把牛车速度提了起来。
“先缓缓,再慢慢说,天塌不下来。”赵清虎开口安抚两人,又对余老头道:“老余,把牛牵去牲口棚,给它吃点喝点好的。”
“好的老爷!”
三郎跟四郎,好一会才缓了一口气。
“爹,我们在路上遇到了劫道的。”
赵清虎脸色一沉,劫道?绿竹村到清水镇这条路,几十年没有劫道的了。
好端端的,怎么会有人出来劫道。
而且,也没听村上其他人说过,这是专门针对三郎跟四郎的。
就上清水镇买点豆腐,一天也就赚上一两百文钱,也有人上门打劫?
“那你们怎么跑回来的?”
“爹,我拿弓箭射伤了两人,镇住了他们,这才驾着牛车跑出来,一路往回赶都不敢回头。”赵三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