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游者就不能路见不平,行侠仗义?”
渔夫此言,算是承认了自己的真实境界。
姚弱再次仓惶而逃。
游者擅长以言语挑拨情绪,动摇别人心志。
她的道心之器本质是一种扭曲的仇恨,最是被其克制!
……
他居然就是本尊!
得神弓女侠亲口认证,徐侠纵然百般怀疑,此时也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所以,自己就是输给了这么一个平平无奇的渔夫?
“不对!”
“徐侠啊徐侠,你什么时候竟变得这般以貌取人了?”
“父亲常说要看穿表象,深掘历史真相。师父也时常教导我‘以貌取人,易失良朋’的道理。”
“枉我自幼得两位教导,以儒侠自居,如今竟因儿女私情,一叶障目了?”
“刚刚所见,这位知北大侠,分明是一位学识与境界都极为精深的大能。”
“那则《尾生抱柱》的故事不但吓退了强敌,就连我也感觉大受启发,已经算得上授业之恩了……”
如此自省了一番,徐侠终于端正了自己态度,上前对渔夫躬身作揖道:“先生救命之恩,在下没齿难忘!”
“呵呵,我早说过了,不过是顺道渡一渡有缘人罢了,不必放在心上。你还是先去看看你师父吧。”
渔夫,也即知北大侠摆了摆手,便重新站起,撑杆划船。
徐侠闻言再次一揖,这才回身去看师父。
晏晨伤得比徐侠要重,但大能身体底子比徒弟要强,休息了近一个时辰,此时也终于转醒过来。
见回到昨日渔船,晏晨便知事情不简单,立即抓住徒弟询问。
后者一五一十将刚刚发生的事情说出。
“原来足下便是知北大侠当面!”
晏晨立即挣扎起身,跟徒弟一起郑重揖拜道谢。
但知北大侠专心撑船,心无旁骛,对师徒二人摆摆手,便不复理会。
晏晨一时之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再次坐下休息。
他本就有伤在身,又被姚弱再次重创,一时半会还未能愈好。
不过坐着坐在,晏晨却越发感觉对方背影有些熟悉,仿佛是自己某位故人。
但一时之间,却又想不起到底是谁。
如此片刻之后,渔船回到河东岸,知北大侠随意将船停靠在岸边,便直接登上岸,踏歌而去。
“先生要去哪里?”
徐侠有心跟随,但想到师父受伤还需照料,又止步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