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国抚军,素来是储君之责。长公子远在临海为质,鞭长莫及。剩下诸公子里,就数二公子你呼声最高。”
“值此关键时刻,公子怎么还主动将最大的竞争对手召回来了?
华服男子赫然正是徐公次子,公子段。
“君位之争,根本不在于朝堂,更不在于区区监国之职。”公子段神色泰然道,“我与伯兄的真正战场,只在君父的心头上!”
乙木伯闻言神色一动,恍然道:“莫非公子故意传信长公子回来,是为了让他失去君父之心?”
公子段微笑道:“乙木伯你想啊,君父三翻四次想召伯兄回来,伯兄都以修行星命为由,拒不遵从。这本就让君父气恼不已。结果这一次却反而为了外人之事,破例归来,你猜君父会怎么想?”
“公子这招以退为进之计,甚妙啊!”乙木伯已经听明白公子段的意思,当即抚掌大笑,“如此一来,君父只会更加觉得与长公子离心离德,这回来还不如不回来!”
公子段微微点头,显然早已成竹在胸。
只要徐公对伯兄公子昭彻底失望,那他公子段自然不战而胜。
不过乙木伯还是担忧道:“那群齐人一路高歌猛进,已经接连在两轮大比中进入前三,顺利进入决赛。”
“而且看那位紫龙卫乐营长表现,显然这两场还留有余力,为决赛养精蓄锐。”
“照此下去,决赛夺冠,也不足为奇。”
“一旦他们夺冠,那长公子岂不是不用归来了?”
公子段闻言,却轻轻摇头,道:“他们决赛,不可能夺冠。”
“公子不可轻敌啊。”乙木伯提醒道,“那乐仁是紫龙卫当中的老行伍,虽为外道医者,但这几日观其炼制军中辟谷丹,却一点也不逊色于我们徐人,那几位公族蕴神私下向我坦诚,决赛没有必胜把握。”
“此事我也听闻了,那位乐营长确实很强。”公子段微微点头。
只是下一刻,他意味深长笑道:“然强则强矣,岂不闻‘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
“什么,我们订下的药材,全都没货了?”
知北楼上,乐仁正在准备决赛的药方。
哪知在此关键时刻,医馆馆主却跑过来哭丧着脸告诉他,上游商家,宁愿赔偿违约金,也坚决不再供货。
甚至连田籍预定的“艮石”也受到牵连,无法获取。
“这是为何?”田籍皱眉道。
“那些徐国商人说,齐医这次大出风头,徐人蒙羞,愤迁怒于他们这些给齐人供货的药材商人,生意大受影响。所以他们这次宁愿赔钱,也不敢再供应诸位大人决赛的用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