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见侍女又惊又怕地哭诉道:“那田博闻狼子野心,意图对殿下行不轨之事!”
……
当王女夷旦当着自己面撕裂贴身亵衣的时候,墨烟反而冷静了下来。
原本对方扬言古物就藏于身上,需要宽衣解带展示给田籍看的时候,她是瞬间出离了愤怒的。
这堂堂梁国王女,也实在太不自重了。
为了勾引田籍,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干出这等恬不知耻的事情?
这还有王法吗?
不过当脱衣动作变成撕扯以后,墨烟却不怎么怒了。
或者说,愤怒的方向,变了。
很明显,对方这种离奇举动,配合先前的言行举止,只能有一个目的。
栽赃田籍。
此时王女夷旦一副衣衫不整的模样跪倒地上,扯开嗓子大喊救命。
不知内情的人看见了,肯定第一时间断定是“田博闻”意图不轨。
毕竟一个秩三,一个凡人,谁欺负谁,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吗?
更别说这里是梁人的地盘,王女夷旦作为一众梁人子弟心目中的女神,天然具有同情分。
可话又说回来。
这不是此刻站在这里的,不是田籍,而是她墨烟么?
大家都是女儿身,栽赃她揍人没问题。
栽赃她对王女意图不轨?
那究竟怎么样才算不轨?
既然这个栽赃从根源上来说,就不可能成立,墨烟自然就没必要惊惶了。
干脆静静地看着对方表演,以待后续。
戏都唱到这份上了,不看到最后怎么行?
必须要将针对田籍的人全都找出来,一网打尽!
……
里息是第一个冲到树林里的。
见到模样凄惨的王女夷旦,里息二话不说,朝着“田博闻”挺剑便刺。
不过下一刻,一道声音喝止了他。
是紧随而来的国子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