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军中旗帜,全都是素色无字。
这明显有些反常。
很快,陌生的骑兵们就发现了田籍,并迅速将他围堵在谷口前。
一名校尉模样的秩三警惕地打量了田籍一阵,而后吩咐身边的令兵转回后方。
大约半刻之后,骑兵两侧散开,分出一条通道。
一辆挂着帘帐的马车徐徐开了上前。此时帘帐已经打开,一名中年妇人端坐其上。
田籍认出对方脸上的伤疤,颇感意外。
“怎么会是她?”
来者赫然正是姬绫的少母,妇人槐。
……
“仲姬算到你今夜会出现在此地,故提前派我来这里接应你。”
马车上,妇人槐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田籍瞬间了然。
话说自从被南史无明缠上以后,田籍时时刻刻面临生死考验,压力不可谓不大。
这种忧患的情绪,与他结发的诸女或多或少都能感觉到。
而姬绫作为日者,更是能推算到个中细节。
只是彼时他在南史无明的监视下度日,轻易不敢发动千里共婵娟,以免连累其他女子。
没想到他没主动联系姬绫,姬绫却主动派人来接应他了。
“让绫儿劳心了……”
“哼,知道就好!”听到田籍歉意的语气,妇人槐冷哼一声,“要不是仲姬跪下来求我,我才懒得管你的破事!”
“呃,小婿不贤,让外姑劳力费心了!”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听到田籍这一声“外姑”(岳母),妇人槐的脸色果然好了很多。
随即她仔细打量了田籍一阵,挑眉问道:“秩三了?”
田籍点头。
“给我吧。”妇人槐伸出手掌。
“给什么?”田籍莫名其妙。
“婚约的契劵啊。”妇人槐理所当然道,“你都秩三了,契劵早已无用,干脆毁了吧。”
“不是说有人先到达秩三,就必须重新订立契劵,否则会影响日后修为吗?”
“当然是骗你的!”妇人槐瞪眼道,“我一个秩一律弟子,哪能影响到秩三?不过是担心你们有顾虑,才故意撒谎。毕竟那时候,谁能想到你居然比仲姬更快登临秩三?”
见田籍听得一愣一愣的,妇人槐当即语气不耐烦道:“婚约什么的不过是权宜之计,大家心知肚明。况且你如今都秩三了,我们只会拖你后退,还不如退掉婚约,各自宽心吧!”
某种程度上来说,妇人槐的说法也不算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