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晏腾高屋建瓴的总结,田籍与茅越都不由感慨此事之复杂,已经牵扯到大齐方方面面的利益。
唯独公子昭若有所思。
晏腾见状,若有所指地问道:“听闻徐国的使节也快到临海了,也不知徐公对此事是什么态度?”
“我来临海以后,跟君父已经多年没有交流,晏大人却是问错人了。”
听到公子昭敷衍的说法,晏腾也不以为意。
毕竟公子昭当年的奇葩行为,以及徐公的勃然大怒,也是举世皆知的奇谈。
……
如此众人又闲聊了一阵,桌上的酒水点心已经吃完了,田籍三人也实在找不到能聊下去的话题。
偏偏姜滢依然没有到来,这让田籍莫名感到有些不安。
这时候,晏腾大概也看出三人还存着别的心思,却也不直接道破,而是婉转道:“今后我们两边亲密合作,若狐甲闾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不妨直言。”
见对方说到这个份上,田籍知道不好再隐瞒下去。
毕竟这位宗伯府出来的肆师,是他“伏击”姜滢的关键。
不过若直说自己遇刺的问题,又可能会泄漏自己夺舍的秘密。
此事他向来慎重,哪怕对上如今信得过的公子昭、墨烟等人,他都有所保留,更何况是晏腾?
于是他稍稍思索片刻,决定从另一个角度来解释此事。
“晏大人可还记得《杞人之书》一案中,太子妃身边一对平原崔氏出身的母女,也是此案的受害者?”
晏腾点了点头。
田籍接着道:“实不相瞒,我与崔氏母女一家乃是世交,与叔姜更是自小青梅竹马……只是不知是否错觉,自从《杞人之书》一案,我总感觉叔姜变得有些与往日不同……”
“哦,如何不同?”听到田籍的说法,晏腾也立即认真起来。
“我也说不准具体哪里不同,但我与她毕竟自幼相好,对她的一颦一笑都十分熟悉,所以能感觉到一些细微的差异。”田籍含糊解释道,“当然也可能是我的错觉。”
以上这番话,全都是田籍临时编出来的。
毕竟《杞人之书》一案后,他压根就没关注过那对母女,哪能知道姜滢跟往日有什么不同?
这番说辞,主要目的还是想引起晏腾对姜滢的关注而已。
好在晏腾听到这个解释,不疑有他,反而认真点头道:“《杞人之书》的变异,确实还存在不少疑点,若你那位青梅竹马女子有问题,还真的要好好彻查一番,说不定还得‘请’她进一趟宗伯府,希望你到时不要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