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一种有秩者护卫纷纷拔出兵器,上前围堵田籍。
然而田籍丝毫不慌,两手一摊,一脸无辜道:“陈舍人这话就说得奇怪了,我何曾袭击车队?又何曾要造反?”
“你休要狡辩,刚刚分明是游者的御气符,你还想说不是你的?”
“是我用的符。”田籍坦然承认道,“可敢问陈舍人,车队官兵有人受伤吗?”
陈未羊一时语塞,因为这还真没有。
旋风就在囚车周围肆虐,而官兵们在他命令下早就散开了,想受伤都难。
“那你为何要对囚车用符?”
“自然是要保护官兵,保住囚车啊!”田籍一脸大义凛然道,“这些暴民如此不知轻重,万一激动起来,砸伤卫兵怎么办?万一有人误将利器扔到囚车上,岂不是给囚犯提供了兵器?我当然要阻止他们啊!”
尽管陈未羊心知田籍这番话全是胡扯,但偏偏他说得像模像样,加之确实没有官兵受伤,所以一时之间,还真不能拿他怎么办。
倒是有几名年轻墨侠被田籍这番胡扯逗乐,一时忍俊不禁,当场笑出了声。
这让陈未羊脸色更难看了,指着墨侠们道:“那他们冲撞车队怎么算?”
“我这不就是来助陈舍人劝他们回去吗!”
言罢,田籍转过身,对虎崽子们道:“你们钜子都发话了,还不赶紧回去?真不怕她出狱回来后打你们手板?”
原本墨侠们听到田籍要劝他们回去时,脸色尚显不甘,不过听到田籍最后一句,几名老成些的墨侠不禁激动问道:“田闾副有办法救钜子烟?”
田籍嘴角微翘,自信道:“我何曾骗过你们?”
见众人还要再问,他抬手止住,郑重道:“只是要救你们钜子,我还尚需要些时日,在此期间,我需要你们好生配合我,能做到吗?”
“能!”
年轻墨侠们众口一声,声震如雷,街道两侧的人群被其声势所慑,一时噤若寒蝉。
“那么现在,你们先回去待命!”
“诺!”
于是,一场冲突就这么轻轻松松地化解了。
……
“所以,他们真的在田博闻的劝诫下,老老实实地走了?”
东宫之中,公子宛听完陈未羊的汇报,露出了意外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