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跟他是枕边人了!”太子妃闻言激动得拍案而起,“我跟他成亲两年,一直形同陌路,别说从未同房,哪怕平日要见到他,都得先请示太子少傅。我跟他如此疏离,谈何枕边人!”
田籍留意到太子妃说到“从未同房”之时,声调特别激昂,仿佛想跟公子昭强调什么似的。
于是公子昭当即噤声,而太子妃则鼓起两腮,气鼓鼓地盯着前者。
见场面一下子变得暧昧起来,田籍轻咳一声,先行避席去找茅越了。
……
“幸不辱命!”茅越轻轻挥舞手中角尺工具,“此人用剑手法颇为粗陋,是凭借蛮力破开胸骨,击中要害,反正绝对不是墨闾副所为!”
“总算有一个好消息了!”田籍振奋道。
随即他又提出一个疑问:“按墨闾副所说,这个贞荌剑术不在她之下,如果刺客剑术不精,真的能凭力气一举击杀贞荌?”
“这事我也有考虑过,但在骸骨身上,我再也找不到别的伤痕。”茅越摊手道,“不过墨闾副不是说那日跟贞荌大战了一场吗?会不会是刺客趁着贞荌筋疲力尽之际,才趁机偷袭得手的?”
“确实有这种可能。”田籍沉吟道,“不过双方交手后,彼时贞荌的状态如何,只有墨闾副才清楚,看来我得再去狐乙闾一趟。”
……
有狐乙闾闾长开路,田籍再次轻松地来到关押墨烟的地牢。
不过临别前,狐乙闾闾长却神色凝重地提醒道:“东宫已经将此事对外宣扬了,如今上至朝堂,下至坊间,可谓群情汹汹,纷纷上书陛下,要处斩墨闾副,以正国法。我怕到了明日,转走墨闾副的旨意就会下来。”
“如果你们打算做些什么,得抓紧了。”
狐乙闾闾长最后一句说得隐晦,田籍却是听明白了。
所谓做些什么,无非就是找到证明清白的证据,或者……劫囚。
对方能提示到这份上,可谓仁至义尽,田籍不再说什么,长长一揖,便赶紧去见墨烟了。
……
大概是将积压心底两年的秘密说出,此时墨烟的精神状态非常不错,甚至还有闲心在牢中挥手比划剑术。
见到田籍,她笑容满面地凑上来,道:“你又过来啦?”
“有些事要你亲自确认一下。”
田籍当即将贞荌遗体的事讲了一遍,而后让她赶紧回忆一下当时贞荌战后的状态。
哪知墨烟想都不想,直接回答道:“别说一个剑术不精的秩三,哪怕是如今的我,对上当年的贞荌,都不敢说趁其疲惫一击致命,顶多能略处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