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秩一的日者没有自信窥伺一位秩三气味师的德性。
然而这次庆琦才卜筮到一半,突然哀吟一声,扔掉手中铜钱,捂着脑袋呼痛。
数息后,他才缓过气,一脸后怕道:“大凶之源,无以名状……仅仅试图窥伺,便已经伤及神魂!”
……
虽然在场最厉害的日者失手了,但这种失手,本身就能说明一些问题。
于是陈闾长决定亲自带队进去查探。
“自即刻起,秩二以下人员不得靠近驿馆十丈范围。留守的紫龙卫尽快组织县兵封锁驿馆外围区域……”
紧急布置了一些清场措施之后,陈闾长又对众紫龙卫问道:“秩二的,谁敢与我同去?”
“我愿往!”田猛第一个站了出来。
在他之后,又陆续站出了几名秩二的轨长、卫士,都是祝者。
陈闾长对田猛等人点点头,又将目光投向旁边的庆琦。
后者卜筮失手后,脸色一直惶恐不安,此时见闾长目光扫来,下意识低头避开。
陈闾长见状,掏出了一个代表“轨长”的紫绶铁印,问道:“你不是一直想递补一个实权轨长吗?正好田宽济的位置空出来了,你只要敢进这道门,这个铁印就归你了。”
庆琦闻言抬头,贪婪的目光随着晃荡的紫绶飘忽不定。
但最终恐惧的心理占了上风。
“这个……闾长,既然卦辞显示需要避退,不若我们先离开此地,等回去再从长计议?”
呼!
紫绶铁印被高高抛起,在庆琦错愕目光中,越过他的头顶,落到身后,最终被同样有些错愕的田猛接住。
“从现在起,田宽济官复原职!”
陈闾长宣布完铁印的归属,抬手阻止准备道谢的田猛,而后转头对庆琦冷脸道:“见小利忘义,临大事惜身,这就是你不如田宽济的地方。”
“机会我已经给过你了。”
庆琦无言以对,一时面如死灰。
这时,田籍趁机走到田猛身边,扬声道:“轨长,我秩二了,我也进去助你!”
田籍往常都喊田猛“宽济兄”,这会突然来一声“轨长”,田猛哪还听不出他的心思,当即板起脸怒斥道:“你一个狐字营的卫士,谁是你轨长?去去去,别来凑热闹!”
哪知田籍同样板起脸严肃道:“太子妃殿下金口玉言,我现在暂归麟甲闾麾下,难道轨长的意思是殿下说错了吗?”
“好!”
未等田猛再反驳,陈闾长便直接同意了田籍所请。
随即他指着田籍,对庆琦道:“一个狐字营的新兵都比你有种,你还有何脸面再待在麟字营?”
……
且不说前途尽失的庆琦如何颓唐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