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有人率先反应过来。
“啊,是博闻兄长!”这是管蓝惊喜的声音。
“呜……博闻兄长!”这是公输五感动涕零的声音。
“博闻?你为什么还回来啊……”这是田猛看着从暗角徐徐走来的田籍,心情复杂的苦笑。
田籍站定在田猛三人身前,一脸理所当然道:“我可是轨长亲自任命的‘轨副’,如今田猛轨有难,我这个‘轨副’怎么能不来?”
且不说一众紫龙卫对田籍的突然现身如何惊讶,自认与田籍有杀子之仇的田仁寿,当场从座上跳起,拔剑指着田籍:“田博闻,你残杀我儿克之,还不速速纳命来!”
言罢,他挺剑便刺。
“不可!”
这时田猛大喝一声,双脚用力,竟生生崩断捆脚的绳索,而后一步跨前,挡在了田籍身前。
“田博闻是狐字营紫龙卫,便是陈闾长也不能直接处罪,田族长是想越过我紫龙卫的主官,直接对一名在籍的紫龙卫动手吗?”
田猛说话的时候,对刺近身前的剑刃怡然无惧,而田仁寿被他所喝,也不得不含恨止住剑势。
他虽然将田猛等人视作田籍的帮凶,但毕竟前者不是真的杀人凶手,自己若动手伤了他,反而理亏。
至于田猛的威胁之语,他反而并不在意,而是扭过头对堂上道:“庆闾副,你们麟甲闾是个什么说法?”
他今日过来声援庆琦发难,本就是为了给儿子报仇,如今仇人既然就在眼前,也该轮到庆琦投桃报李了。
至于麟甲闾真正的主官陈闾长,他却是直接无视了。
“田博闻破坏祭祀,杀伤仁房之众,又逃窜到河中,无论属于哪一营,都可以算作逃兵了。”庆琦果然也上道,立即给田籍扣下了“逃兵”的名头。
既然是逃兵,那“狐字营紫龙卫”这个护身符,作用就大大下降了。
“当然,如何定罪,终究要等军中有司发落的。”
庆琦语气一转,给出了新建议:“这样吧,此事既然牵涉田氏族中纠纷,那干脆我等也别谈什么军法公规了,就让两位按田氏族规私下了结,如何?”
“好!”
出乎所有人意料,第一赞成的竟然是明显被针对的田籍。
便见他越过身前的田猛,拔出了剑,反过来指着田仁寿,挑衅道:“你既然要替子报仇,那干脆你我一对一,生死决斗吧!”
……
田仁寿以族长之身亲自下场,在场有资格阻止这场私斗的只有陈闾长与“太子妃”,然而这两位基于各自的立场,不但没有开口阻止,反而担起了“见证人”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