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被燃烧的战车残骸映得通红，机械军团在余烬中继续推进。
当草原的地平线泛起鱼肚白时，柯察金的战术目镜突然捕捉到远方蒸腾的紫色雾气
——那是龙兽群落的标志，液态魔能在空气中凝结成雾，如同给整片区域披上一层毒纱。
“全员注意，进入一级战备。”
柯察金敲击着坦克内的战术沙盘，一张通过收集多个部落而制作而成的地图铺开在上面。
标满红点的地图显示龙兽巢穴呈环形分布，中央是涌动着魔能的巨型湖泊。
他通过投影石接受飞艇传来的影像：数百米高的晶化巨树根系缠绕着尖刺堡垒，龙兽群像黑色潮水般在其间穿梭。
柯察金盯着投影石中翻涌的兽潮，喉结在皮质护颈下滚动：“所有坦克，启用并列机枪！”
随着液压装置的嗡鸣，每辆坦克炮塔侧面的双联装机枪缓缓转出，六边形散热孔泛着冷光。
兽群冲锋的嘶吼声震得地面发颤，第一波迅龙兽已跃至三十米外。
“开火！”
柯察金的怒吼通过扩音器炸响。
二百挺机枪同时喷吐火舌，金属弹链抽动的哗啦声与子弹破空的尖啸交织成网。
曳光弹拖着橘红色轨迹穿透兽群，鳞片与血肉在弹幕中纷飞。
前排迅龙兽如同被无形巨手拍倒，尸体堆成临时掩体。
但兽潮没有丝毫停滞，翼龙兽群借着夜色掩护从高空俯冲。
柯察金立即切换频道：“防空机炮，仰角60度！”
车顶的旋转式防空机炮发出齿轮咬合的脆响，密集的弹雨织成火网。
一只翼龙兽的翅膀被打断，歪斜着撞进坦克阵列。
利爪在“燎原-7”的装甲上擦出火星，随即被侧面的机枪打成筛子。
“左翼压力过大！”观察员的喊声中，三只掘地龙兽破土而出。
柯察金猛拍战术面板，左侧五辆坦克的机枪同时转向，曳光弹如钢鞭般抽在龙兽关节处。
魔血能随着弹孔喷涌，掘地龙兽吃痛翻滚，却撞断了自己的同伴，粘稠的血液溅满履带。
战斗持续了四十分钟，机枪枪管烧得通红，弹壳铺满坦克周围的草地。
当最后一只迅龙兽在弹幕中抽搐着倒下，柯察金抹了把脸上的血：“更换枪管，补充弹药。”
他望着晶化巨树下仍在集结的第二波兽群，眼窝中幽绿火焰跳动——真正的硬仗，还在后头。
当机械军团踏入紫色雾区，腐臭的气息瞬间灌满坦克内部，好在大家都是亡灵，屁事没有。
气态魔能滴落在装甲上发出“滋滋”腐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