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温室的花朵第一次面对狂风暴雨,白悦悦的三观第一次被这冷血的律令冲刷着。
她明白了,为什么反抗帝族的母亲能够幸存下来称得上传奇,而失败的秦语飒则是消失到被人遗忘。
白悦悦的从小到大的教育告诉她这是不对的,但她自己已经成为了这样的人物。同样,她以后也必须和这样的人物相处。
“秦子衿哥哥大人,我明白我很任性,但请收回这样的命令。袭击我的人得到惩罚是理所应当,但是那个村庄不少人是无辜者和受害者,他们有很多人都是被困在那个村庄无法逃离,还有不少的孩子并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甚至不少人都不知道我去过那个地方。他们不应该这样含冤而死。”
用魔法稳住自己的神经,让它不要崩溃,白悦悦尽可能让自己像真正的贵族大小姐那样提出自己的诉求。
“这是他们应得的惩罚。”秦子衿继续说着,白悦悦的话对他来讲也是毫无意义,这份决定的真正“下达者”是来自立法的帝族。
“不,这不是,秦子衿哥哥大人,身为贵族身为这座城市的市长一族,我们理应庇护这座城市的无辜者们。”
“存在威胁的人们,早已不是无辜者了,行了,这件事已经画上句号了,你那个贴身侍从因为你的缘故可以活着。”留下这句话,向李洁月告别后,秦子衿直接离开了。
李洁月从始至终都在默默的看着两人的对峙,以旁观者的身份等待着白悦悦的决定。
“母亲大人,我该怎么做?”白悦悦用迷茫的目光看向李洁月。
她不会,也知道自己不能救下所有人,如那个村长、如林招娣的父母乃至婚礼上所有试图袭击白悦悦的人这些一定会被处决,但是还有不少人是像林招娣那样被卖或是抢进去的,他们不应该这样死去。
“悦悦,你要知道你想保护其他的无辜者,这不是反抗秦子衿,不是反抗你的义父,更不是秦家,而是帝都、帝族以及所有的上层贵族们。”
李洁月看着自己的那不知所措的女儿,让侍从们离开后,用最温柔的语气安抚着她。
“可是,作为母亲的女儿,我早就在反抗他们了吧?”白悦悦用最不合礼仪的姿态拥入李洁月怀中撒着娇。
李洁月看着怀中的女儿,心疼的摸着白悦悦的银发,就像无需考虑面对帝族的时候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