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辣辣的疼痛让他唰一下收回手,低头看着自己毫发无损的手,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那一天,也是这种感觉,果然是师兄妹,连招数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
那种深深的无力感简直要将她淹没,抬起头看向覃厌,眼中满是悲伤与自责。
“只有和我离开,兮兮才能醒来。”男人走向病床,看着床上的小奶娃,满眼都是心疼。
“那,我以后还能见到她吗?”
他打横抱起床上的人,“会的。”
男人背对着他,转过头来看向颓废的谈斯然,没有曾经的针锋相对与不屑,十分平淡,“她的家,从来不是谈家,而是大樊山。”
说完,谈斯然就眼睁睁看着他消失在了原地。
她的家,从来不是谈家。
此刻,他仿佛在一瞬间被抽干所有力气瘫软下来。
覃厌的话从他的耳朵钻进大脑。
感受着一个个字在跳动,伴随着他的心跳声,一下一下。
他知道,覃厌从来没有原谅过他们,也清楚的知道,兮兮虽然没说什么,但对除了自己以外的谈家人并没有一点点眷恋。
对自己,可能也只当是关系好的伙伴。
她年纪小,心却十分通透,能无比清晰地感受到其他人对她的善意恶意。
谈家,从来没有真正接纳过她。
所有人对她的身份都是质疑的态度,没有人对她这个小姑奶奶/小姑姑真正的尊敬,就连嘴上,称呼上的尊敬也没能做到。
换句话说,她也从来没有打算回归谈家,即使她真的和谈家一脉相承,对她来说也仅仅是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
谈斯然想着,如果自己是她,做不到和她一样平静,自己必然会有所怨恨。
如果是他,他会怨恨谈家的失约和遗忘,怨恨谈家的态度一直不痛不痒。
躺在陪护床上,谈斯然仿佛打开了记忆匣子。
从从兮兮刚找到谈家开始,所有人对她身份的质疑,到现在为止也没有认祖归宗,甚至连谈家的人都没见全。
比起他们,大樊山的师父师兄才是她真正的亲人。
越想,他觉得头越疼,过了不知道多久,他坐起来怔怔地看向他们最后消失时站的地方,在思考,也在发呆。
等第二天早上初楚泠带着鸡汤来的时候,一进门就看着自己的儿子眼神呆滞地看着窗口,那样子,和丢了三魂七魄一样。
他在看什么?初楚泠奇怪的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窗户关的好好的没啥异常,兮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