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众人给他让出的道来到门前，想开门却发现从里面锁了。
“谁啊？”是阿姨的声音，还隐约有水声，“不是说了不准进来？”
“我。”宋默声音冷冰冰的，“开门。”
里面声音戛然而止。
“我没什么耐性，快点。”
随后门打开一条缝，出现一张惴惴不安的圆脸，使劲按住门不让他推开，“您先冷静一下。”
“让开。”宋默脸一沉，目光冰刀一样割在她脸上，吓得小帮佣立马就缩回手，战战兢兢站到一旁。
门开的一瞬间，扑面而来一股恶心的腥臭，让他有一种来到命案现场的错觉，不过他的错觉并没有持续多久，沐瑶的尖叫把他拉回了现实。
“把门关上！”
他回神一般迅速进去甩上门，“出了什么事？”
目光一接触到阿姨身后披头散发，围着浴巾，全身上下都在滴水的沐瑶，眼神突的变了，戾气暴涨，“谁干的！”
沐瑶赶紧叫住他，“不关她们的事，是狗血！”
宋默半信半疑。
“真的。”沐瑶挥舞手脚，“你看我好好的，真没事。”
除了乱糟糟的头发。
裸露在外的皮肤白皙滑嫩，不像有事。
但宋默不放心，上前要扯了浴巾看，阿姨跟帮佣早就自觉背过身，沐瑶也不扭捏，大大方方任他看了个遍。
从头到脚连摸带看确定她没受伤，宋默脸色才好一点，用浴巾把人裹住，沉声问，“到底怎么回事？”
沐瑶拉着他手无声安抚，对门口的人说，“阿姨你们先出去吧。”
“好，有需要您叫我。”
小帮佣把门拉开一条缝，身形灵活的钻了出去，阿姨没这个本事，稍稍把门拉开些，快速出去又快速关上，把外面一堆好奇的目光全部关在外面。
等外面的人在阿姨的招呼下散开去，沐瑶捏捏握着的手，“别这副表情，我不是没事吗？”
宋默表情不变，又问一遍，“到底怎么回事？”
沐瑶只好把事情说了一遍，并且越说越郁闷。
她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居然被人泼狗血，身上还好，不过报废了一身衣服，麻烦的是头发，因为当时她下意识的侧身，长发被泼了个正着。宋默进来之前阿姨跟小帮佣尝试过各种办法帮她清洗，看上去是洗干净了，可是那股恶心的味道始终盘旋不去，她没办法，只能狠心剪了，刚犹豫着下剪刀，他就进来了。
确定人没受伤，宋默脸色缓和不少，想摸她头发，被避开，“别摸，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