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楼以外的地方，他还没那么熟悉。
“好。”
简短的话语，好像又没什么其他的可说了，明明很想靠近彼此的两人，中间像是搁了什么。
“对不起啊。”
“为什么道歉。”
叶蓁蓁低着头，望着迈步的脚尖，她知道张真源在说什么。
但……
想听的，更多。
“因为……”
男人有些吞吐，连神情都变得纠结，迈开的步子忽然停下，他转身，面对叶蓁蓁。
蕴藏着星辰大海的眸子，深邃却又耀眼，不再似之前那般黯淡无光。
“因为，之前我掉入了情绪黑洞，余慕年的话，让我很有挫败感，不断质疑自己，是否还有保护你……你们大家的能力……说实话，我很羡慕晚姐的性子，想什么，就做什么，不用瞻前顾后，从不违心。”
“所以？你违心了？”
叶蓁蓁说话向来不疾不徐的，但这一次，忍不住的脱口而出。
那双好看的瑞凤眼，温柔的睨着她，泛出些许苦涩，又不由失笑。
“是，我承认，我不想和你拉开距离，当时可能太迷茫了，怕你和晚姐会站到余慕年那一边，又怕自己会左右你的选择和判断，毕竟基地比外面安全，很矛盾。”
“张真源，虽然当初收留你们事出有因，但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不要忘了，当初你从医院把有可能随时会变异的我带回了家，我以为……我们之间总是有着某种默契存在的，唉，没想到……为什么妄自菲薄？至少在我心里，你给的安全感，比小年哥多的多。”
叶蓁蓁一口气吐露出所有的心里话，等她说完的时候，连她自己都有些讶异。
潋滟的眸子微微怔住。
为什么？
而张真源静静的望着她，内心早已掀起千层浪。
自己不自信的，匮乏的，叶蓁蓁都给予了肯定。
尤其最后那句，让他情难自已，无比后悔这些天造就的荒唐。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张真源目不转睛的望着她，嘴中不停低喃。
望着那真挚的目光，叶蓁蓁鼻子竟有些酸楚。
“傻瓜。”
她轻嗔了一句，垂下眼睫，有抑制不住的情愫，在身体里流窜。
那么些天的委屈，轻易的释然了。
她不生气，反而很是心疼。
真想给他一颗糖。
糖……
一张带着灿烂笑意的天使面孔，突然出现在她脑海里。
“蓁蓁，我……”
男人向前迈了一步，叶蓁蓁仰头，昏黄的灯光下，掩藏了她的局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