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丹恒说道:“你的朋友能经常过来看诊吗?她这个病症千载难逢,我想研究研究。”
丹恒望向头疼的彦卿,“她明日就走。”
“可惜了。”
白露与丹恒走回问诊的摊子,对镜流说道:“久等了。我给你开几个药方,咦?我的药箱去哪了?”
彦卿就知道,今日不宜出行。
几人顺着痕迹打败几只动物魔阴身,拿回药箱,开药,一番折腾下来,总算给镜流开好了药方。
白露叮嘱道:“这个药方只能治疗你的失眠多梦,你记得要多喝热水,暖暖身体。”
“多谢。”镜流收下药方,“我这身体是魔阴身所影响,恐怕无法治疗。”
白露打量着镜流,“魔阴身?你身上也没有长奇怪的东西啊。”
镜流坦言道:“我侥幸得到一些帮助,以暂缓魔阴身的入侵,然而我的心智能维持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命运不会放过罪人,我的心中尽是复仇的怒火,难以根治。”
白露遗憾道:“你知道自己的症结所在,但心病难医。医经上说,熄心而安身。若肯放下过去,放过自己,还有挽回的余地。”
“是吗,真遗憾。”镜流蹲下身,透过眼罩直视白露,像是要把她的模样好好临摹一遍,“我选择仇恨来支持我的理智,如果放下这些,便不是自己了。”
“谢谢你的建言,龙女大人,能见到你,胜过药石百倍。”镜流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温柔,像对着邻家可爱的小姑娘一样。
“对了,近日你可曾见过一个面色阴沉,身形高瘦,手持破剑的男人?”镜流询问刃的下落。
听镜流有此一问,丹恒几乎能确定白露是白珩的二次转生。
白露一下就想起来了,刃毕竟很惹眼。
“我见过,他很奇怪,一直跟着我,身上有明显的绷带和血腥味,但是我看他身体还挺健康的,给他开了药方也不拿,就盯着我看。”
白露还以为是人贩子呢!若不是这个人的眼神太干净,像个懵懂的孩子,白露早就喊云骑军了。
“他或许,是想索求另一道良方吧。”镜流说得轻巧,她也是来看望故友的。今日一见,她才能确定,白露就是白露,世上再无白珩。
面色阴沉、身形高瘦、手持破剑、缠着绷带——这形容,就是二舅啊!
听了一耳朵的穹点开手机对话框,二舅还是没有回复信息。
还是星聪明,问了卡芙卡。
星:妈咪,你和二舅还在罗浮吗?
卡芙卡:嗯。你二舅本来跟着我准备走了,但是他突然看到一个紫色小龙人,心血来潮尾随了好几天。
卡芙卡本想直接强行带走刃,但收到艾利欧的信息,说刃在罗浮上还有一场“约定好的落幕剧”要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