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继续骂道:“一个被赶出家门,登不上台面的庶女,就算请我们,我们也不会去!反而是你们,只是一点蝇头小利就被收买,自甘堕落,和那种人为伍,不觉得羞耻吗?”
此话一出,所有人顿时不满起来。
“老夫人,您这说的什么话?你们侯府和云朝颜的矛盾,扯上我们干什么?”
“就是,当初云朝颜在侯府的时候,你们就对人家不好,又是毁容,又是诬陷人家偷钱,这事全京城谁不知道?现在看到她赚了这么多钱,表面不说,但背地里肯定眼馋死了吧?”
“云朝颜办宴席的时候,我可是亲眼看见,侯府的嬷嬷一直在人家门口守着呢。”
“当初你们要是不把人赶走,现在想穿什么衣服,想要多少银子,都有了,可惜啊……”
这番话简直字字句句都在往云老夫人的肺管子上戳,她气得浑身发抖。
“胡说八道!我堂堂邑阳侯府,会看得上她云朝颜的东西?就算给我们,我们也不稀罕!”
“曦月,我们走!”
她气冲冲地站起来,拄着拐杖径直走了,云曦月也紧跟其后。
刚出酒楼,看见街上人来人往,几乎每个人身上或多或少地穿着云想坊的衣服,云曦月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和这些华丽的衣服一比较,之前云康特意从江南给她带来的布匹都瞬间被比了下去。
两人脸色阴沉地回到家,看到云康在前厅走来走去,立即上前告状。
“爹,朝颜这次实在太过分了,平日他们骂我就算了,没想到今天连奶奶都受了气。”
“她又怎么了?”
云康问了一句,然后转身一屁股坐下,满脸烦躁道:“唉,你们的事自己处理,我这里还焦头烂额呢。”
“爹,出什么事了?”云曦月立即问。
云康皱着眉,抱怨道:“我之前在江南织造局收的那批丝绸,不知道怎么回事,卖不出去了,现在积压在仓库,刚才织造局写信来问我该怎么办,我怎么知道?”
之前卫国公给云康找的差事就是在江南制造局,负责每年的丝绸采购,是个很有油水的差事。
织造局从农户手中收购丝绸,一部分送到宫中,一部分卖给邻国,剩下大部分则转手卖给大夏境内的其他布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