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嬷嬷本来还不肯说,但在银针伺候下,全部和盘托出。
“我……哈哈哈哈我还克扣过她的工钱,不让她吃饭,关哈哈哈……关柴房……都、都是你娘让我做的,不关我的事啊!”崔嬷嬷又哭又笑地求饶,极力想要撇清干系。
云朝颜冷眼看着她。“不关你的事?我看你刚才欺负人,不是欺负得挺开心吗?”
“求求你了,二小姐,饶过我吧……哈哈……以后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她捂着肚子,跪在地上开始磕头,脸上又是眼泪又是鼻涕。
云朝颜又让她笑了一会儿,然后才走上前,拔掉银针,崔嬷嬷瞬间失去所有力气,身体瘫软在地。
“今天的事算是一点小小的教训,如果再让我看到你欺负夏嬷嬷,决不轻饶!”
“是、是,我知道了。”
崔嬷嬷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踉踉跄跄地往外跑,刚出浣衣房,她擦了擦脸上的眼泪鼻涕,眼里充满不甘和怨恨,一咬牙,扭头便朝盛姨娘居住的院子走去。
浣衣房内。
云朝颜看着盆里还没洗的衣服,将夏嬷嬷拉起来。
“以后你不要再洗衣服了,如果夫人在还在,她也不会让你做这种事的。”
夏嬷嬷擦擦手上的水珠。
“那我做什么?”
云朝颜:“夏嬷嬷,你能帮我寻个宅子吗?”
夏嬷嬷惊讶地看着她,“二小姐,你想搬出去住?”
“有备无患,总比什么都没有好。”
夏嬷嬷清楚云朝颜现在在侯府的处境,想了想,点头道:“行!我刚好认识几个商户,或许会有合适的。二小姐对宅子有什么要求吗?”
云朝颜早就已经想好了,“宅子要大,清幽僻静,价钱适中就行,不要让人知道是我想买。”
“知道了。”
叮嘱好夏嬷嬷,云朝颜才终于离开,从后门出了邑阳侯府,戴上帷帽,独自朝济世堂走去。
这两日来看看诊的病人不多,下午,云朝颜在桌上铺了一张纸,提笔开始计算身上的所有银钱。
这十多年来,邑阳侯府给的月例少之又少,有很多时候还被姨娘直接拿走了,云朝颜身上分文不剩。
最近虽然在济世堂坐诊,每日有了一些收入,但因为侯府断了她的吃穿用度,偏院所有开支只能自己承担,攒下的银子并不多。
一座宅子就算再便宜,价钱也不会低,这些银子是远远不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