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后。
岩隐前线营地,夕阳将帐篷染成血色。
纲手一拳砸在作战地图上,震得茶杯跳起。"大野木那老东西终于退兵了!"她甩了甩沾满血迹的金发,医疗忍者的绿色外袍下,锁子甲泛着冷光。
“再不退他们都快打光了。”奈良鹿久失笑摇头,“本来岩隐就派来一万多部队,大野木根本没想和我们决战。”
帐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自来也掀开帘子,额头上还带着未干的汗珠:"热死我了,纲手,木叶来信。"他递上一枚刻有火焰纹章的卷轴,不过印章已经被撕裂,显然他已经看过了卷轴上的内容,“我说你从哪找来的怪咖?那小子也太变态了吧?”
"什么变态?"纲手挑眉扯开封印。羊皮纸上墨迹浓重,她读着读着,唇角勾起得意的弧度:"活儿干的挺漂亮嘛!"
奈良鹿久凑上去看了看,忍不住咽了口唾沫:"一邪那小子真行啊!团藏被他剁了,转寝小春和水户门炎也被他打入地牢,更厉害的是——"他顿了顿,"现在村子里......出乎意料的祥和,宇智波和日向都被他压的不敢冒头!"
"意料之中!"纲手将信纸捏成团,查克拉涌动间化为齑粉,“那小子一肚子坏水,玩心眼儿谁都不是他对手。”
奈良鹿久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随即又道:“听说三代目在云隐战场大展神威,云隐硬生生被他打退了三十里。”
"哦?"纲手猛地转身,医疗袍旋出凌厉的弧度,"老头子什么时候这么硬气了?"
"据说......"鹿久压低声音,"是听闻团藏的死讯,被刺激到了。"
纲手爆发出一阵大笑,震得帐篷簌簌落灰。"活该!他纵容团藏那么多年,是时候得到些教训了。"她突然收住笑声,眼神锐利如刀,"不过,估计老头子快要回村了,云隐战场已经得到了控制。"
"您也不差......"鹿久展开另一份卷轴,"止水的幻影瞬身术配合水门的飞雷神,昨天凌晨突破岩隐第三道防线。现在黄土率领残部退守神无毗桥,岩隐村已经能看见我们的信号弹了。"
纲手走到帐篷口。暮色中,远山轮廓如同趴伏的巨兽:"看来,大野木也应该能安稳一阵了。"
她突然伸手抓向虚空,仿佛要将整个战场握在掌心,“既然如此,我们也准备回村。”说着,她扯下染血的护额,月光照在她光洁的额头上,“传令止水固守阵地,水门继续骚扰岩隐补给线。至于指挥——就交给自来也!”
“喂喂,我说纲手,你不会是要......”自来也满脸苦涩。
“没错!老头子这些年攒的烂摊子,迟早要有人收拾。”纲手解开锁子甲,露出背后千手一族族徽,“况且那个臭小子已经把村子打扫干净,老娘该去接手了!”她冲自来也微微一笑:“下次见面,记得叫我火影大人!”
这一刻,奈良鹿久看见纲手眼中燃烧的火光,比任何忍术都要耀眼。那不是三忍的狂气,而是属于火影的威严。
"对了。"纲手突然回头,嘴角噙着危险的笑意,"告诉天朗一邪——"她一拳砸碎整张橡木桌,"他关押那两个老东西的地牢,记得多加三道封印!"
夜风吹散木屑,营地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知道,当蛞蝓公主踏上归途之时,就是木叶改天换日之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