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竟能凭空变出如此精巧的“饮管”,果然非同凡人!
……
晨光初露,薄雾笼罩着南越部落的竹楼。王镜一行人已收拾妥当,准备启程前往龙编。然而,寨门前却跪满了越人,男女老少皆伏地不起,眼中含泪。
布威跪在最前方,双手捧着一串由兽骨和彩羽编织的项链,高举过头:“神女,求您留下!南越部落愿世代供奉您,为您建神庙、立神像,您只需在此庇佑我们,我们必以性命相报!”
他身后,越巫也缓缓俯首,声音沙哑而恳切:“神女若留,百越将永世安宁。”
桓邻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这些平日里桀骜不驯、连士燮都难以驯服的越人,此刻竟如此虔诚地挽留一个汉人女子?
他心中震撼之余,又猛然惊醒:若王镜真留在此地,他如何向士燮交代?
“主君!”桓邻一个箭步冲上前,竟直接抱住了王镜的小腿,声泪俱下,“您可是朝廷钦命的扬州牧兼领交州啊!士使君已在龙编设下盛宴,交州百官翘首以待,您若不去,下官……下官只能以死谢罪了!”
一时间,两拨人竟在王镜面前争执起来——
越人高呼:“神女留下!”
桓邻哀嚎:“主君启程!”
鲁肃和太史慈站在一旁,一个扶额摇头,一个抱臂憋笑。这场面,怕是说书人都不敢这么编。
王镜低头看了看紧抱自己小腿的桓邻,又望了望跪满一地的越人,终于轻叹一声,抬手示意众人安静。
她的声音不大,却让所有人都屏息凝神。
“我知你们心意。但天下苍生,非止百越一族。我要去龙编,要去更远的地方——让汉人、越人、天下人,皆能共享太平。”
她接过布威手中的项链,戴在自己颈间,又亲手扶起桓邻:“桓长史,起来吧,我们今日便启程。”
布威眼眶通红:“神女当真要走?”
王镜摸着自己颈间的项链,笑道:“以此物为证。待交州大治之日,我必再来南越,与你们共饮庆功酒。”
越巫深深凝视王镜,忽然高举骨杖,用越语大声吟诵。寨民们闻言,纷纷起身退至道路两侧,让出一条通路。
布威翻译道:“大祭司说,神女心怀天下,百越不敢强留。但南越部落永远为您敞开寨门,您随时归来,我们必以最隆重的仪式相迎。”
王镜颔首,翻身上马。就在她策马前行时,寨中忽然飞起无数彩羽——那是越人们将珍藏的鸟羽抛向天空,宛如一场绚烂的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