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少年真正离开的时候,他才发现,那种无力感如同一把尖锐的匕首,直直地刺进他的心脏,让他痛不欲生。
温迪随手丢出来一团风元素,温柔的风围绕在自己身边,它紧紧地抱住自己,试图在这风中找到一丝友人的温度。
他幻想着,这风就是友人的怀抱,曾经,友人也曾这样紧紧地抱着他,给予他温暖与力量。
可是,他心里清楚,神力能重塑万物,却唯独复刻不出凡人指尖的温度。
………
他不知道,自己的友人,何时归来。
但他愿意等。
他也开始学着独自一人去酒馆卖唱,那时少年手把手的亲自教导,也让他逐渐成为了最受欢迎的吟游诗人。
每一次站在酒馆的舞台上,暖黄的灯光倾洒而下,他拨动琴弦,歌声悠扬,可每次听着台下如潮的掌声,温迪还是会下意识地看向角落,目光急切又带着几分期待,看一看那里,是否有自己熟识的那个人。
他多希望,能再次看到云祁坐在那里,眼中闪着光,嘴角挂着熟悉的笑,为他喝彩。
但每一次,他的眼神都会瞬间黯淡,失望地垂下眸子,落寞地收起脸上的笑容,带着竖琴,脚步沉重地回到家里。
热闹是酒馆的,孤独是他的,喧嚣过后,只剩下无尽的寂寥。
………
温迪就这么守着,守着蒙德,守着子民他相信友人会回来的。
当时用塞西莉亚花做成的花环,已经枯萎,花瓣蜷缩、泛黄,失去了曾经的娇艳。
干枯的花枝相互摩挲,发出细微的声响,这也提醒了温迪,少年的离去,已经有好些日子了。
温迪轻轻叹了口气,声音里满是怅惘与哀伤,他伸出手,动作轻柔得如同在触碰一件稀世珍宝,小心收好这个花环。
在整理东西时,温迪的目光突然瞥见角落放着的一个东西。
那是一个陈旧的木盒,边角已经磨损,上面落满了灰尘,看起来被搁置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