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着实想在女郎面前为他们说些好话,只可惜那两位爷确实一无所长,只有一身蛮力,还常常给大爷二爷惹麻烦。
见他如此,李凝玉心中已然明了,笑了笑,打断了他。
“那青衣兄的母亲呢?”
肉包仅言及青衣哥四兄弟的父亲在北方受苦,却对其生身母亲只字未提,着实令人费解。
她此问似是触及叶府的禁忌,肉包神情略显慌张,然须臾间便恢复镇定,道:“新皇登基三年大赦天下,夫人便抛下四位少爷改了嫁。”
“而且为了免受连累,还与叶府断绝了亲缘。”
李凝玉闻此言语,眼眸中闪过一丝诧异,但瞬间她便觉得此事倒也不足为奇。
毕竟此乃改朝换代的重大政治事件,即便是稀世女子,亦难以置身事外。
此抉择并无不妥,盖因人人皆利己。
“那……那位是否常来叶府探望青衣他们?”
话甫出口,她便见肉包神色怪异。
好吧,虽未开口言明,她已然心知肚明。
那位确实是个狠人,孩子说弃便弃了,甚至连看一眼都不愿多看。
“明白了。”
闻得这些叶家旧事,她对叶府多了几分了解,面对叶青衣时,亦多了几分怜惜。
同时,她时刻留意着自己的言辞,绝口不提他的家事,免得叶青衣触及伤心。
她的态度转变,叶青衣尽收眼底,故而私下赏了肉包不少东西。
李凝玉与叶青衣二人在水上长廊漫步,边消食边交谈,谈及有趣之事,两人相视而笑。
“对了,你的女户已然办妥,过几日我便带你去府衙挑选日后的居所,你看你何时方便。”
言及正事,李凝玉驻足而立,与他并肩立于栏杆前,望着水池中盛开的艳丽荷花。
“多谢你,我实不知该如何谢你才好。”
叶青衣见她展露笑颜,胸口涌起酸酸甜甜的感觉,眼底的温柔如潮水般一波波袭来。
他很想对她说,若是可以,可否多喜爱自己一些?
这就是他最为渴望的谢礼。
而面对他深情的目光,李凝玉侧过头刻意躲避,不与他对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