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么？姜晚洲早晚都是要进监狱的人，你一个是个小明星，现在是罪犯的妹妹，姜晚陶，”
她说，“言言的前半生已经很辛苦了，你让他好好在顾家享福好不好？”
“你非要他背上骂名才罢休么？”
“我说了一万遍，你们不合适！你嫁进顾家来也不会幸福的！”
顾夫人气得脸色铁青，“去离婚，现在就去。”
姜晚陶对顾夫人其实一直都有好感，她知道顾夫人不是坏人。
她也愿意听她的话。
但是这件事情。
“我不离婚。”姜晚陶坚定地站在她面前，
“除非谢妄言跟我离，不然，谁说都没用。”
顾夫人疯了，“你们结婚了，他依旧不公开你，不让你进入顾家，你还看不出来吗？他对你也不过是玩玩而已！”
“不是他不公开的，”她清冷倔强地站着，
“是我不让他公开。”
外人看来，谢妄言多么的强大，身份多高，多么野性难驯都没用。
他会把她高高举起，把她放在最高的位置上，放在比自己还高的位置上。
“是你不给他名分？”顾夫人端起桌上的茶杯就砸了下去，
“姜晚陶，你好大的本事啊！？”
“连我儿子都只能当你的地下情人？”
“你这样对得起他对你的感情么？”
姜晚陶垂眸，这方面她的确对不起他，但是，
“你可以去劝他，我说了，离婚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谢妄言不爱我了，觉得委屈了，想和我分开。”
顾夫人看着她，“难道就不能你主动提？”
“不能，”
她目光灼灼，坚定地看着顾夫人，
“因为我提离婚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我不爱他了，但这种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发生，”她眨巴着大眼睛，
“我会永远爱他，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
“胡说八道！”顾夫人疯了，“晚晚，算我求你，我现在好好和你说，是为你好，你也知道言言的爸爸不是个东西，”
她苦口婆心地劝，
“你也知道他对你动过杀意，如果知道你们敢背着家里人结婚，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姜晚陶依旧，“那就别放过我好了，我因为一些原因和他提过离婚，”她永远不会忘记发现艾滋病阻断剂那段时间，她和谢妄言是如何崩溃的，
“我伤过他，我不会再伤他。”
“他好不容易才回到了顾家，你就真的要眼睁睁地看着因为你，他再度被顾家丢弃么？”
姜晚陶抬眸，“顾夫人，我给他的爱虽然不完美，但比你给他的，比老顾总给他的，都拿得出手多了。”
“你！”顾夫人哑口无言，“冥顽不灵！”
“今天我看见结婚证，算你倒霉，今天必须离婚！”
姜晚陶依旧站着，清瘦的肩胛骨笔直，安静却充满力量，
“您无权违背任何公民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