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陶震惊,“你这都能看得出来?”
“甲流了,至少烧两天,之后还得咳嗽好几天,”魏医生垂着眸子给她开药,
“咳嗽重了记得查查肺,别转成肺炎什么的。”
“哦……”姜晚陶蔫巴巴的。
“我明天去参加博士答辩,不一定有时间监督你,你们俩相互监督,该吃药吃药,该检查检查,知道么?”
姜晚陶蔫蔫地把温度计还给了魏医生,
“祝您好运。”
“我一定好运!”魏医生眼神坚定,
“我觉得我该得诺贝尔医学奖!”
姜晚陶冷讽的勾了勾唇角,这个世界的美好与她再也没有关系了……
“我发现了治疗艾滋病的新方式,从此以后,艾滋病再也不是不治之症,它会和感冒发烧一样,只要发现,吃两粒药就好了!”
“啊!”姜晚陶突然发出了一声尖叫!刚才还病恹恹的人一个鲤鱼打挺,差点儿没蹿到房顶上,
“你说你发现了什么?艾滋病被你攻克了?跟我说说!!!”
魏医生难得遇到知音。
拿着电脑,打开论文。
姜晚陶的小脑瓜凑过去,认真又激动地看着那些晦涩难懂的文字。
她看不懂。
但魏医生是个奇才。
擅长把一个难懂的词,用一个更难懂的词解释。
“所以只要这样,然后那样,然后配合穿山甲的尿液,就可以了?”
“没错!”魏医生信誓旦旦,
“阿嚏!”他蹭了蹭鼻子,“你没关窗户么?怎么这么冷?”
来了来了。
那种熟悉的,阴翳,杀人一般的,虎视眈眈的目光又在无孔不入的蔓延……
姜晚陶一抬头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仿佛在认真看手机的谢妄言。
男人沐浴在阳光里,睫毛很长,在冷白的皮肤上撒下一道阴影。
嘴唇很薄,浅粉色。
不说话,很温柔,很居家,忙着自己的事情的样子。
那道阴冷危险的目光,来自他么?
姜晚陶担心自己怀疑错了。
便关上了窗户继续着魏医生问东问西。
“没错,只有经过人体实验,就可以投入临床!”
姜晚陶的眼眸深处绽放着光芒,“我可以当实验对象么?”
魏医生摇头,“当然不行,你又没病,阿嚏!”他打了个哆嗦,“怎么还是感觉怪怪的?”
“哦,”姜晚陶看了一眼在沙发上认真垂眸喝咖啡的谢妄言,
“是还有哪里漏风吧……”
“不是物理层面的冷,”魏医生能更贴切描述那种感觉,
“跗骨之毒一样,黏在你骨头上的阴冷目光……”
姜晚陶清了清嗓子,
“谢老师,您能帮魏医生倒杯咖啡么?”
魏医生赶紧起立,自行罚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