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有一丝幻想，“姜晚陶，你……”
他哽咽着，“三年了，你敢说你从没有一刻，有那么一丝的爱我么？”
夜幕下，姜晚陶的皮肤白到发光，皎洁，无情，冰冷——
她摇头，“没有，那种感情是感谢，不是爱。”
顾京屿怔愣半晌。
大脑一片空白。
仿佛溺水的人，下一秒就会窒息……
姜晚陶低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拉着谢妄言就想跑。
颤抖的苍白大手握住她的衣角，顾京屿的声音只剩下死灰和平静，
“没有爱，但是有感激的，对吧？”
他眼神空洞，涣散，全身神经质一般地颤抖着，
“我要你偿还我对你的恩情。”
三年前京圈的聚会里，姜晚陶被当时的经纪公司送过去，明码标价，供人玩乐。
顾京屿的确救过她。
也就是因为这层恩情，她才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僵。
现在他要她报恩。
“好，怎样算是偿还了你的恩情？”
顾京屿呆滞的脸色没有任何温度，灵魂已经被抽空，
“我要你和他分手。”
“我不分手。”
“我要你和我复合。”
“我不复合。”
“我要你……”
“我不跟你。”
顾京屿的每个要求，她都不需要犹豫和思索，张口就会冷冷地怼回去！
顾京屿笑了，被活活气笑了。
“那你说说你怎么还？”
姜晚陶咬着后槽牙，“你开个价。”
“我不缺钱。”
她能给的他不想要。
他想要的她不愿给。
无解。
姜晚陶破罐子破摔！
“你把我的命拿走吧。”
顾京屿难受到肝肠寸断！
无力到想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你拿不拿？”她冷冷问他。
顾京屿语结。
姜晚陶没空跟他继续闹，
“不拿我就回去睡觉了，什么时候想杀我，随时喊我！”
说完，姜晚陶仰头，明媚的小脸上全是怒意，对着谢妄言，
“背我回房间！”
她恶狠狠的咬牙，“气的走不动道儿！”
谢妄言把姜晚陶抱在怀里，笑着对脸色惨白的顾京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