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太玄宗的“资源征收”行动开展得那叫一个“热火朝天”,修仙界就像被罩上了一层破锅盖,闷得慌,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那些平日里在太玄宗眼皮子底下讨生活的小宗门,表面上对太玄宗那是敬畏得不行,点头哈腰跟招财猫似的,可一到没人的地儿,私底下的怨言就跟春天里疯长的野草,“噌噌”地往外冒,拦都拦不住。
这日,一场小型集会在一处隐蔽的山谷里偷偷摸摸地举行。
山谷里,青岩门、飞云宗、清风观和百草谷的代表们围成一圈,跟开秘密碰头会似的。
四周安静得可怕,气氛凝重得就像刚熬好的老膏药,能扯出丝来。
青岩门刘长老唉声叹气,率先打破了这让人憋闷的沉默,声音里全是苦水:“太玄宗这么搞,咱们这些小宗门往后还咋活啊!
稍微有点不顺他们心意,就被搜刮得底儿掉,这日子,简直暗无天日,看不到头咯!”说着,还掏出一块破手绢,假装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
飞云宗陈宗主苦笑着摇头,脸上的苦笑比哭还难看,就像刚吃了一大口黄连:“是啊,我飞云宗的传家宝,那幅《山河万象图》,承载着我宗好几百年的传承呢,就这么被他们大摇大摆地拿走了,这跟明火执仗的强盗有啥区别!
我这心呐,就像被人拿针扎了无数下。”一边说,一边还夸张地拍着胸口。
清风观道长气得吹胡子瞪眼,花白的胡须跟着他的愤怒一抖一抖的,活像个被踩了尾巴的猫:“那几坛‘三清玉露酒’。
可是我们观里的长老们花了老多心血,用特殊灵谷和仙泉水,照着古老秘方,熬了好些年才酿出来的。
平日里我们都宝贝得不行,舍不得喝一口,如今却被他们抢得一滴不剩,实在是气煞我也!”说着,还狠狠地跺了跺脚,扬起一片尘土。
百草谷谷主红着眼眶,声音带着哭腔,仿佛在哭诉自己的命根子被夺走了:“我那些宝贝灵植,每一株都是我起早贪黑、累死累活精心培育出来的。
尤其是那千年首乌和回春灵草,更是可遇不可求,就这么被他们轻轻松松拔走了,我这心呐,就像被人用刀来回绞。”说着,还假哭了两声,肩膀一耸一耸的。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话语里全是对太玄宗的不满和无奈,压抑的情绪在山谷里像烟雾一样弥漫开来。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一个年轻弟子猛地一拍桌子,“啪”的一声脆响,惊得周围的鸟儿“扑棱棱”全都振翅高飞,就像被炮弹炸了窝。
他站起身来,满脸愤慨,脸上因为激动涨得通红,跟个熟透的番茄似的:“与其这么任人宰割,天天过得提心吊胆,还不如我们联合起来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