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枫转身,看到“自己”站在房间中央。镜像叶枫的影刃已经出鞘,刀身上的血纹比本尊更加鲜艳,银紫色的光芒在镜面间来回反射,形成令人目眩的光网。更令人不安的是,镜像的眼睛,左眼的冰蓝色光芒比叶枫自己的更加明亮,右眼则泛着不自然的银紫色,与影刃的血纹同色。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镜像微笑道,嘴角的弧度比叶枫平时习惯的表情更加夸张,“毕竟,我就是你。”
叶枫的肌肉绷紧,肾上腺素开始注入血液。侦查镜显示,这个镜像的生理特征与他完全一致,甚至连左眼残留的极地辐射痕迹都分毫不差。但某些细节又微妙地不同,镜像的站姿更加放松,呼吸更加平稳,仿佛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别紧张。”镜像转动影刃,刀尖在空中划出完美的银紫色弧线,“规则你听到了,要么打败我,要么让我承认你的价值。你觉得哪种更容易?”
叶枫没有回答。他缓缓抽出影刃,刀身上的血纹立刻活跃起来,与镜像的武器形成诡异的共鸣。两把影刃同时发出高频嗡鸣,像是两头猛兽在互相试探。
“啊,对了。”镜像突然前冲,速度快得几乎留下残影,“我忘了说,我能预判你的每一个动作。”
影刃相撞的瞬间,火花四溅。叶枫感到虎口一阵发麻,镜像的攻击角度和力度与他计划中的完全一致,甚至提前了半秒。更可怕的是,当他试图变招时,镜像已经提前调整姿势,封死了所有可能的反击路线。
“你的呼吸节奏变了。”镜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叶枫甚至能感受到对方呼出的热气。
叶枫猛地后撤,左眼的冰蓝色光芒暴涨。时间感知能力启动,周围的一切瞬间变慢,飞舞的火星停滞在空中,镜像的动作变成了慢镜头。但就在他准备攻击的瞬间,镜像的左眼同样亮起冰蓝色光芒,而且比他的更加明亮。
“我说过了。”镜像在慢动作世界中依然能够流畅说话,“我能预判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