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太子,二皇子做什么不可能绕过齐国公姜卜的,因而姜卜早就将南衙十六卫的诸多将官在年初大朝会之后就进行了调用。
兵将不知,兵家大忌,但是现在不是作战,姜卜只怕有兵将违令,因此在做出了这样的安排。
南衙禁军与蝼蛄有染,这一点二皇子早已告知了姜卜,因此今夜,姜卜带着左羽林卫的骑兵开始按着牡丹内卫提供的名录开始抓人。
宁杀错,不放过!
当木箱被打开的时候,二皇子脸上冷汗都冒了出来:“速去,让苏策去东宫!”
苏策身上刚刚包扎好伤口,便有紫袍供奉寻来。
“二皇子传来消息,让你去东宫,大事!”
苏策没有说话,让军中的医者把上身的白布绑紧一些,一旁的姜澜帮苏策披上甲胄。
“这里交给你了,先带着兄弟们去北苑大营。”苏策拍了拍姜澜的肩膀。
两千旅贲军,战死六百七十三人,重伤一人,轻伤十五人。
之所以受伤的人这么少,只因蝼蛄用毒,兵刃划伤,本来都是皮肉伤,但是却要了人的命。
苏策跟着供奉离开,苏策看着处理伤员的这处院子,院子摆满了旅贲军的尸体,一张张白布下。
苏策停下了脚步,环视身边,冲着姜澜喊了一声:“带着这些兄弟一起回去,别把他们留在这!”
“喏!”姜澜冲着苏策点头,姜澜也受伤了,后背被一个蝼蛄用竹弩射中,幸好被后背的护心镜弹开了。
苏策知道自己轻敌了!
一将无能,累死三军!
“咳咳,容老夫看一眼!”供奉用刀鞘挑开白布,一个旅贲军拿着火把走过来。
供奉的眉头皱了起来,嘴里念叨着:“不应该呀!”
“您知道!”苏策看着供奉若有所思的样子。
“南诏刃,铸时以毒药并冶,取迎曜如星者,凡十年用成,淬以马血见血封喉,伤人即死。只是南诏的毒刃,怎么能跑到长安来啊,不应该啊!”供奉皱着眉头,不过知道这时候不是闲聊的时候,二皇子还在灵感寺那边等着呢!
黎明时分,坊墙外的大街上,南衙十六卫的禁军,一半人肃立街头,另一半人在抱着武器在墙角靠着睡觉,现在情况不明,也不知道要封禁到什么时候。
坊墙内的百姓过着自己的日子,只是不能出坊门,坊中各种小店,百姓们知道昨夜发生了大事,纷纷猜测起来,有人说有人谋逆,又有人说是抓贪官……众说纷纭。
等到苏策赶到灵感寺的时候,二皇子也骑马赶到,着急的拉着苏策往东宫里面去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