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罩后,站着一个少女。她穿着与环境格格不入的白色长袍,长发漆黑如夜,却在发梢闪烁着星光般的亮点。最奇特的是她的双眼:左眼是正常的黑色瞳孔,右眼却完全由流动的暗能量构成,呈现出深邃的紫色,此刻正平静地看着暗潮。
「退去吧,阴影。」少女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你的愤怒,我听到了。」
不可思议的是,那狂暴的暗潮竟然真的缓缓退去,洞顶的紫色电光也逐渐平息。少女收回光罩,走到叶云天面前,黑色与紫色的双眼同时打量着他:「你不是厄瑞玻斯星的居民,你的光……很不一样。」
「我叫叶云天。」他摘下防辐射面罩,露出真容,「你是?」
「他们叫我明月。」少女微微一笑,发梢的星光亮点轻轻闪烁,「一个能和『阴影』说上话的『错误』。」
叶云天心中了然,这是林月瞳派来的数据分身,拥有沟通暗能量的特殊能力。他看着明月紫色的右眼,那里流动的暗能量并非纯粹的毁灭,而是蕴含着某种……被压抑的诉求。
「这个世界,正在被黑暗吞噬。」叶云天沉声说。
明月点点头,望向洞口外的永夜:「是的,而且是被『自己的光明』加速吞噬。叶云天,你愿意听听『阴影』的故事吗?」
第二节:光晶之囚与阴影的低语
明月带领叶云天穿过危机四伏的永夜,前往「光穹市」——厄瑞玻斯星最后一座还亮着光的城市。城市被一个巨大的光晶穹顶覆盖,穹顶边缘已开始泛起不祥的紫色,那是暗能量侵蚀的痕迹。
「厄瑞玻斯星曾经也有恒星,」明月边走边说,她的脚步轻盈,仿佛与暗能量融为一体,「但在宇宙初生时,这片区域的光明能量被抽离,留下的暗能量形成了『阴影』。它沉睡了亿万年,直到我们的祖先发现了光晶,开始大规模开采。」
她指着路边一块被暗能量腐蚀的光晶碎片:「光晶本质是宇宙初生时残留的光明能量结晶,阴影认为我们开采光晶,是在『复活』曾经遗弃它的光明,是一种『侵略』。我们开采得越多,它的怨恨就越强,暗能量反噬也就越猛烈,形成恶性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