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是失败者？”骨蝉问。
“也许是见证者。”苏泠轻声说。
他们一路下行，越往下，温度越高。唐翎的火焰在空气中显得格格不入，仿佛连它都被这股压抑的热度逼得不安起来。
终于，阶梯尽头出现了一间宽阔的大厅。
大厅中央，悬浮着一颗巨大的心脏，与复制体的核心极为相似，但更大、更完整，每一次跳动都像是整个空间的心跳。
四周墙壁上，嵌满了密密麻麻的符文，与门上的如出一辙，却更加繁复。
“这里……”江璃的目光扫过四周，突然停下，“不对劲。”
“怎么？”陆骁警觉地环顾四周。
“这里的符文……排列方式不同。”她快步走到一面墙前，手指划过其中一组符号，“刚才我们在门外看到的，是完整的序列。而这里……缺失了一部分。”
“有人篡改了它？”裴策眯眼。
“或者是故意留下的缺口。”钟离熵沉声道，“用来阻止某些东西进来……或出去。”
“你们看这个。”血鸮忽然开口，指着另一面墙上的一幅壁画。那是一幅完整的人类形象，双手高举，似乎在托举什么。而在他头顶，一道巨大的裂缝贯穿天际。
“这图案……”江璃瞳孔微缩，“我在之前的轮回里见过。”
她猛地转身，看向那颗跳动的心脏。
“这不是终点。”她低声说，“这才是真正的开始。”
就在这时，唐翎的脚步踩到了什么东西。
咔哒一声。
整个大厅瞬间陷入黑暗。
紧接着，一道机械般的声音响起：
“欢迎来到真实世界。”
所有人瞬间绷紧神经。
“谁？”陆骁喝道。
“身份验证中……”声音继续，“样本编号：0517，确认通过。”
“什么意思？”裴策眉头紧锁。
“你们……真的准备好了吗？”
又是那句话。
但这一次，不是来自殿堂内部，也不是从心底响起。
而是从那颗心脏中，缓缓传出。
江璃的手指搭在胸前的吊坠上，心跳加速。
她知道这句话的答案。
但她不敢说出口。
因为一旦说出，就意味着再也无法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