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看看自己体型就敢吞狼,卡住了吧?”
王大庆都看呆了,第一次对“蛇吞象”这种古人比喻产生如此清晰的真实联想。
“给你个痛快。”
正当他再次准备拉弓时,耳边忽然响起“沙沙”的细碎声响,判断还有其他蛇靠近,他立即喊道:“小马,牵马上岸去!”
他们目前所处的水坑边缘,其实两年前还被水覆盖着,真正的岸边在几十米之外,那片地面是老石场遗留的大片岩石,蛇类在那里难以藏身。
“那你呢?”马国宝满脸担忧。
“别废话。”王大庆声音低却透着不可置疑的强硬。
听这语气就知道没得谈,马国宝哪还敢犟嘴,立刻翻身上马朝岸边跑去。
上岸后见附近没有蛇影,赶紧从马背侧面挂着的麻袋中抽出猎枪、上膛:“哥,给个方向吧!”
“保护好你自己。”
王大庆根本不指望马国宝能射中目标,这人白天射击都勉强合格,现在黑灯瞎火的,只怕比盲射还准头差。
偏偏一团乌云飘过遮住月光,整个山谷顿时陷入黑暗,唯有手电筒的光柱在摇晃。
紧接着,东南方口吹来一阵风,草木乱颤,发出沙沙异响。
“情况不妙啊,这不是啥好兆头……”
马国宝脸色煞白,“哥,你手里这弩箭,是以前沈鹤叔叔的吧?”
王大庆一愣,之前在虎王庙捡到这弩箭时就隐隐觉得不凡,原想找机会问,如今才知来头。
沈鹤原是民主屯采药队副队长,后来转入赶山队,三十五岁正值壮年。
当年狩猎区域资源受限,但他和马爷爷都是仅有能提前交足全年公粮、自由打猎的高手。
两年前,沈鹤发现赶山区蛇类泛滥,便专门研究捕蛇法术,冬抓春数,自己都记不清数了。
“哥,沈鹤叔叔就是抢黑鳞蛇被老虎啃了,只剩一条腿,差不多也是这时候出的事……”马国宝急切道,越说越觉得眼前情景重演,忍不住慌神。
王大庆却不信这些邪,嘴角一抽:“谁这么缺德,把一个死在老虎嘴里的人的弩,塞虎王肚子里?”
“那天我下山问过老陈,是他放的,我忘了跟你说……”马国宝答。
“不意外。”王大庆冷笑。
“那头狼就不要了,你赶紧上来,咱俩一起骑桃子跑吧!”马国宝急得嗓音发颤。